都要翻修,所以湯圓大人的窩就被挪了出去。
謝清溪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事,如今知道了,就更覺得對不起湯圓大人。結果她進去看見一整個院子,院子裡頭有一棵瞧著幾十年的梨花樹,此時梨花已經快落盡了,偶爾有幾片樹葉落下。
梨花樹下頭有一個鞦韆,只是那鞦韆椅子卻是一個圓桶樣的,謝清溪還在納悶,這鞦韆要怎麼做的時候,就見湯圓一步步地從屋裡頭走出來。它三步兩步地就跑到鞦韆跟前,一躍而起,就坐到了圓桶裡頭,兩邊的繩子晃盪了一下,它轉頭又朝門口看。
這會正好有個十二三歲的小廝出來,一瞧見它坐在圓桶裡頭,立馬就咧嘴笑著討好說:“湯圓大人,又想玩鞦韆了?讓奴才來推你。”
小廝走了兩步,結果就抬頭看見門口的人,為首的是個穿著正紅遍地金水草紋褙子的女子,雖他離得遠,可還是看見那張驚為天人的面容。
他立馬便跪了下來,有些顫抖地說道:“奴才給王妃娘娘請安。”
這府裡頭統共就兩個主子,如今這位還穿著大紅衣裳,不是王妃又能是誰呢。於是他立即跪下請安。
謝清溪瞧著這孩子,也覺得是個機靈的。
此時湯圓還窩在那圓桶中,圓桶有些高,幾乎將它整個身子都擋住了,只留下一顆頭,那大大的眼睛瞧著小廝有些不滿,大概你還過來給我推鞦韆。
謝清溪是真沒瞧過誰家養寵物,慣成這樣子的。她讓小廝起身說話,問道:“你可是伺候湯圓的人?”
“回王妃娘娘,奴才滿福,是專門伺候湯圓大人的。”
謝清溪上前盯著湯圓看了幾眼,以前還覺得湯圓大人這個名字是渾叫的而已,如今看來一隻狐狸能混到這種地步,湯圓大人還真是厲害呢。
謝清溪讓滿福去給湯圓推鞦韆,就看見湯圓只露出一顆小腦袋,那鞦韆就晃呀晃的,它咧著個嘴,尖尖的牙齒都露在了外頭。
此時雖太陽還不大,但是她站在梨花樹下,看著滿福替湯圓推著鞦韆,這樣好的天氣,這樣美好的場景,讓她竟是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美來。
謝清溪抬頭看著枝繁葉茂的梨花樹,突然問道:“為何要在這裡種梨樹啊?”
雖此時梨花早已經落盡,可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好像還能問到那若隱若無地清香,淡淡地圍繞在她的鼻尖。
“回王妃,湯圓大人愛吃梨子,王爺便讓人尋了這足有百年的梨花樹種在院子裡,說是等梨子熟了,湯圓大人就可以自己上樹抓來吃了,”福滿恭恭敬敬地說道。
謝清溪:“……”
虧得她還想的那般美,如今聽聽這理由,再看看那隻此時還蹲在圓桶裡頭,眯著眼睛瞧著天空的小狐狸。
當狐狸都能當成這樣的,真真的讓人生出一種,人不如狐的感覺。
謝清溪讓滿福聽了鞦韆,待圓桶不動了,她伸手就要去抱。福滿打十來歲開始就伺候湯圓,知道它性子最是古怪,尋常人抱不得,就連他這樣在跟前伺候了好幾年的,都不敢碰他。
於是他立即輕聲道:“娘娘,小心湯圓大人抓傷了你。”
“沒事,要是它敢抓我,就讓王爺回來剪了它的爪子,”謝清溪還是伸手去抱它,湯圓也不掙扎,乖乖地進了她懷裡頭。
就連齊力都覺得稀罕起來,他可是跟在陸庭舟身邊十幾年了,這位老爺的脾氣那叫一個厲害,就連皇子們這樣的身份,到它跟前就照抓不誤。
謝清溪抱了沒一會,就累的不行,估摸著也得好幾十斤呢,這圓滾滾的樣子。
“你可真胖呀,”謝清溪低頭看它,一臉的溫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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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溪一臉無奈地看著硃砂,問道:“這事你可確定?”
“奴婢前兩日在家裡頭的時候,我娘還瞞著我呢,結果這兩日這事在京城都傳開了,聽說安陽侯世子夫人氣的都要休了四姑娘,”硃砂一臉無奈地說道。
謝清溪冷笑,立即道:“成洙在媳婦的孃家同丫鬟有了首尾,安陽侯世子夫人還有臉休了四姐?我看他們是不想要這臉面了吧。”
原來那日硃砂回去,這事都還瞞著呢。誰知這也不知從哪露出了訊息出去,竟是說恪王妃回門那日,作為四姐夫的成洙,居然在謝家誘、奸了謝家的一個婢女。
其實睡個丫鬟的事情,可大可小。關鍵是你也得分分場合和地方呀,你小姨子大婚,而且還是嫁給王爺。你跟著老婆回家慶賀,居然還有心思睡丫鬟,而且還是睡得謝府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