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白玉娘只覺從頭到腳,都是劇痛無比。張塵看似僅是一刀而已,卻已經在她的身上斬了十餘下。
白玉娘本來潔白無瑕的漂亮衣裙,此刻已佈滿了鮮血,白玉娘面孔猙獰地向張塵道:“我這件衣服,可是七星鋪縫製的最好貨sè,有錢也很難買到的,你竟然將它給毀成這個樣子,我今rì要和你拼了。”白玉娘不顧自身的傷勢,挺劍直衝向張塵。
張塵很是輕蔑地一笑,道:“真是死愛漂亮,女人啊,都是這個樣子。”
面對白玉孃的攻勢,張塵不閃不避,手中的長刀十分寫意的揮灑,防守的滴水不透。白玉娘竭盡所能地對著張塵猛刺,可就是無法奈何張塵分毫,白玉娘氣得哇哇直叫。這時,胡豔娘也將傷勢恢復完畢,忙上前與白玉娘聯手,一齊對著張塵快劍疾攻。
張塵的“狂風刀法”雖然厲害,可是手中的長刀卻是凡物,與二女手中的妖劍無法比擬,終於鏘的一聲,被磕斷數截。張塵抽身後退,胡豔娘和白玉娘卻是誰也沒有上前去追,只因她二人現在身上幾乎已經再也見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方才張塵看似是在防守,可是趁著間隙,已經分別給予兩個妖女重創。
“還沒有結束,再給你們來一個更厲害的看看,”說完,張塵張口吐出一個巨大火球,對著胡豔娘和白玉娘撞了過去。這向兩個女妖撞過來的火球,快得簡直令人無法看清楚。雖然凡鐵打造的長刀只能給她們造成一些皮肉傷,可是這火球卻是她們的天敵,裡面的炙熱強度,竟是比她們從前見過的術士,所施展的三昧真火,還要強烈幾分。她們徹底糊塗了,張塵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武者,怎麼又能施展術法了?
正在二女避無可避之時,一張遮天蔽rì一般的寬大樹木枝葉將火球擋住。胡豔娘喜極叫道:“姥姥,快來救我們。”
一邊觀看多時的綠娘飛身來到張塵的身邊,jǐng告道:“姥姥來了,你快帶姚公子離開,姥姥有五百年的修為,你不是她的對手。”
“綠娘,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了,你還是背叛了我,今rì我便要你魂飛魄散,”枝葉與火球相抵消,各自散開之後,一個身著綠袍的老嫗,緩緩現出身來。
張塵向姥姥打量一下,忽然笑道:“老妖怪,怎麼你的手下都是貌美如花,你卻是這般醜陋不堪?”
姥姥最恨別人談及她的容貌,張塵這般觸及她得底線,立即憤怒異常,恨聲叫道:“小子,你真是令人可恨,現在我便將你殺了,給我做肥料。”
話音未落,姥姥整個人在原地憑空消失,張塵來不及反應之下,她已經出現在張塵的身後,雙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他的後背之上。張塵猝不提防,被擊飛出去。
張塵倒地之後,並沒有如姥姥意料之中那樣,口吐鮮血,而是在他身上爆起一片煙霧,地上的張塵已變成一個人形木偶,與他剛才在體內拉出來的那一個一般無二,這僅僅是個開始,那木偶肚腹之上忽然開了一個圓洞,自裡面噴出密密麻麻的無數細線,將姥姥牢牢捆綁住。姥姥奮力一掙,竟是沒有將細線弄斷,頓時心中大驚。
“老妖怪,怎麼樣?有點吃不消了吧?”張塵蹲在上方的樹枝上,笑著問道。
姥姥一邊仍在盡力掙扎,一邊向張塵道:“小子,你這是什麼名堂?你是什麼人的門下?”
張塵面sè一正,肅然道:“我是誰的門下,等你死了,去找閻王爺問吧。”張塵張口對著姥姥又噴了一個火球過去。
張塵這一次的火球速度明顯又增加了許多,再加上姥姥被元氣線牽扯住,根本就無法躲避,被火球給轟了正著,姥姥所處的地方,瞬間被燃燒成一片火海。
胡豔娘和白玉娘,早已趁張塵不注意,悄悄向遠處挪開,見姥姥這一刻已再無翻盤的希望,立即各自現出原形,竄入叢林深處。
“張兄,你真是威風得緊,這幾個妖怪,竟然都不是你的對手,”姚遠歡呼著從洞內跑了出來,一臉興奮的樣子。
張塵卻仍是緊張地盯著火海,不肯放鬆jǐng惕,向姚遠揮手阻止他上前,沉聲道:“這老妖怪沒那麼容易就被收拾了,你快躲遠一點,等一下她瘋起來,我可沒把握能保證她傷不到你,快走。”
張塵所言,絲毫不差,他剛剛說完,只見那火海之內,忽然出來一陣yīn森恐怖的笑聲來,只聽那姥姥淒厲地叫著:“小子,你這些鬼把戲該收場了,現在你就給我去死。”
隨著姥姥的高聲咆哮,那一片火海中忽然捲起一陣旋風,一片片比飛刀還要鋒利的樹葉勁sh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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