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微張的紅唇裡發出,他那鋪滿床的長髮微溼,額前的發更是溼透了貼緊著他的肌|膚,臉上病態的紅衫得他十分妖豔,只是這妖豔卻是能隨時奪去他性命的不離引發的病態。
房間裡站著四位皆是面如冠玉的英俊男子,他們齊齊盯著床上的美少年,只是他們之間的空氣裡飄蕩著詭異的氣氛。
“晨歡的不離發作了。”肯定句。
“是,比以前更嚴重了。”加深語氣的肯定句。
“我還沒找到解藥!”語氣中有不甘。
“難道他中的是傳聞中超級的**,還是無解的那種?”語氣中有探究和疑惑。
其他三個人齊齊向安相玉瞪過去,這傢伙是來搗蛋的吧。再說,如果不是安相玉安排那個美人計,晨歡有可能變成這樣嗎?
安相玉心裡咯噔一下,那三人齊刷刷帶著殺氣的眼神,是要將他活剮了一般。他腦海裡飛快搜尋了一下,以前他似乎有看過,不離是有解藥的,那叫不棄,但在沒有不棄的時候,好像得合歡才能解毒,而且以後每一次合歡的人只能是同一個人,合歡只能將毒過給對方而已……
安相玉瞄了瞄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都一樣緊張第晨歡,恐怕是不會相讓吧,他們更不可能為第晨歡找女人來,而且第一個跟第晨歡那個啥,以後人就是歸他了。
“嗯……”床上的人輕吟一聲,昏迷的他並不知道自己早已撩撥著男人們的心,那樣的誘|人的媚態,看得安相玉都快難以把持了,他決定走為上策,再跟那幾個男人一起耗下去,他的一世英名可毀了。
“你們別就只捉著他的手啊,再不那個啥,毒可就要人命……”男人們狠毒的眼神讓安相玉將後面的話咽回喉嚨中。他疑惑地看向三個男人,兩個狠得牙癢癢,另一個臉上浮著紅暈,真是太奇蹟了,他還能有機會看美男臉紅耶,不過鑑於可能被他們三人分屍,他還是溜走為妙。
“我就不打擾了。”
安相玉壞心地決定在門外守著,看到底最後是鹿死誰手,不,是晨歡美人躺於誰身下。
沉默的三人還是疑樓滿先開口,“不離發毒五次後,就算是神仙也無法治,他還有幾次?”有誰知道那平靜的語氣背後是疑樓滿的心正如被刀割般心痛。
第晨泰別過臉,劍眉緊皺,雙眸間閃爍著複雜的情緒,疑樓滿心領會,看向另一人,這兩人都會陰陽寒絕,而身形與那日在歡樂殿出現的黑衣人相似……看來,他的猜測又準了,可他從來沒有恨過自己的這種能力。
“還有兩次。”垸皓豐從來沒覺得被審問是這麼彆扭,可他為什麼在看到男人碧藍的眼眸時,不知不覺就說了出來。只是他一說出來,站在他面前的兩人都像是要殺了他一般,他額上掉下一顆冷汗,弱弱地補充道:“不包括這一次。”
“啊——大哥,你怎麼打我!”抗議的垸某人後退了幾步,眼前這兩個男人要狂化了吧?
“啊——別打我的臉,你們兩個瘋子!”
“嘿嘿,大哥,沒說你……”
“我警告你們,千萬別打我的臉!”
“啊——”
……
安相玉挑了挑眉,難道是用武力解決?還真是男人的做法。
半個時辰後,走出來的竟然是衣著整潔的第晨泰和疑樓滿。兩個王爺怎麼這麼大度?但不應是輸的人才出來的,也不見他們身上有半點狼狽啊?他還真小看垸皓豐那小子了。
嘿嘿,他的心也盪漾了,先喝酒去吧,也不知道那小子要在裡面呆多久。
當安相玉來找酒時,就看到兩個王爺比他先到一步,鑑於王爺們臉色不太美麗,他只得選個旁邊的位置,自飲自樂。
話說,這座西稚國招待他們的院子,還真是設施齊全啊,連美酒都有準備。
酒過三旬,疑樓滿便彈起琴,他的琴音優美,卻透著蒼涼,聽得同病相憐的第晨泰取出配劍,跟著樂音一起武(舞)動。
“好劍法!”
安相玉抽出自己的配劍,躍到場上,與第晨泰對打,第晨泰的劍柔中帶綱,出手極狠,絲豪不見其半分醉意,最後他一劍將安相玉的衣袖斬斷,而疑樓滿的琴絃也彈斷了一根。
安相玉擦了擦額上的汗,還好避得快啊。
“你去叫他出來。”
安相玉揉揉自己的耳朵,他沒聽錯吧?王爺話中的“他”不會是垸皓豐吧?可是裕漓王的表情又不像是開玩笑的,安相玉苦哈哈地笑了,他怎麼那麼倒黴,去破壞人家好事會折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