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驚訝,所以錯愕。
清晨,顧顏凉起床,看了床側空出來的位置,季承淵遠比她想的還要自控,哪怕昨晚他是三點睡覺的,早晨6點一刻他也會起床。
她坐起身,扭過頭看向洗手間,就看到穿著居家服走過來的季承淵。
他只是穿一件最簡單的灰色長褲、和長衫就凸顯了難掩的貴氣。
“睡醒了?”
顏凉點點頭,昨晚她纏著他大半夜,因為有心事,所以失眠,為了能讓自己快點入睡,所以她纏著,要他。
季承淵坐到床邊,從身後將她攬在了懷裡,“你看你的先生這麼賣命,今天是不是測測?”
顏凉不由的想笑,她的身體底子她知道,懷孕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季勒言派人查的婦幼保健醫院的事情也早已出了結果,那一日她是陪許歡去的。
許歡來大姨媽,每次都是痛成狗……
她不痛經,但宮寒可是有些嚴重。
顧顏凉乖乖的起床,然後從床頭櫃裡拿了一根驗孕棒,她和季承淵一樣,期冀一個孩子。
但她從來沒告訴季承淵自己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受孕,宮外孕高風險人群。她總覺得自己能幸運的遇到季承淵這樣的好男人,自然也能幸運的孕育一個屬於兩個人的孩子。
她兜兜轉轉的走進了洗手間,小心翼翼的撕開了驗孕棒的袋子,每一次她都會用心的祈禱,乞求孕氣!
但孕氣顯然沒有那麼好,驗孕棒上依舊只有一條槓。
顧顏凉將驗孕棒扔進了馬桶裡,轉身準備刷牙,然後就看到了季承淵正依靠著洗手間的門,這男人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她都沒注意到。
是剛才,還是從一開始就在?
顧顏凉有些囧,微微紅了臉,但還是笑著聳了聳肩,用裝出來的輕鬆的姿態寬慰著她的丈夫。
但季承淵哪裡需要她這樣的寬慰,她的小情緒季承淵還是懂的。
他走到盥洗臺處,給她盛了一杯溫水,又擠了牙膏地給她,溫聲道:“我讓你測測是怕你懷孕了自己不知道,更主要的懷孕了不宜行房事,不測測我心裡沒底,總怕傷了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比起生個孩子,我更喜歡製造她的過程。”
顧顏凉刷著牙,嘴裡沾了不少的泡泡,她含糊的問道:“他?哪個他?”
她還是他?
季承淵颳了一下她的鼻翼,失笑出聲:“哪個都喜歡,我這麼努力,我太太說不定雙胞胎、三胞胎、四胞胎呢。”
話裡和臉上都寫滿了幸福還有洋洋得意。
顧顏凉無語,還真當她是生孩子達人啊!
顧顏凉漱口後洗臉,洗過臉季承淵已經將毛巾遞到了她的手裡。
“其實我忽然覺得我們一輩子兩個人一起生活也好,你就是我的寶貝女兒,我很樂意就這麼寵你一輩子。”
現在的季承淵可真是有些把她當女兒在寵著。
外界的人大概沒幾個人會看到季承淵下廚的一幕,但顧顏凉如今每日可見。
季承淵在廚藝上也有著驚人的天份,如果不是看他以前的照片,顧顏凉根本不會想到他第一次做飯差點把廚房燒了。
季家的少爺什麼時候需要自己下廚了?
當時季承淵是這麼回答她的,“技不壓身。你知道我現在是怎麼想的嗎?我想把90斤的你養成190斤。”
這招掐斷她的桃花運可謂“用心險惡”!
12月,蘭安市很冷,但這種冷並不是因為溫度有多低,每日皆是一到五攝氏度,但南方大城的蘭安市是陰寒的。
天氣也不見得多好,就算是陽光普照也難掩的冷,遠不如北方,就算溫度低但卻不是這般陰冷刺骨。
在這樣陰冷的天氣裡,顧顏凉獲獎的報道持續被炒作了很久,連帶她拍過的作品也沒炒得大熱。《最佳閨蜜》甚至在多個臺輪番播出。
許歡去報亭買報紙,前面有幾個女人正在議論顧顏凉。
“又是顧顏凉,怎麼每次都是她見報?”
“如果你老公是蘭安市首富,而你混跡娛樂圈你也能天天見報。”另一個女人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豪門闊太太,娛樂圈當紅新人日常也能被渲染成頭條!”
“這種事情說不好,娛樂圈代有美人出,指不定哪一天她就翻了船……”
……
那天許歡替顧顏凉打抱不平,和那兩個女人甚至起了口舌之爭,險些打起來,事後她來譽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