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印,他拉住顏涼的手,手指顫抖的那個人,竟然是他。
她的手掌裹著一層薄薄的紗布,原本溫軟的掌心沒有了先前的觸感,倒是露在紗布外的一大截手指,修長乾淨,指節繾綣。
“顏涼……”喊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季承淵發現自己的心臟絞痛。
聞言,顧顏涼睫毛輕顫,卻久久不敢抬頭再看身邊的這個男人,她的頭低垂著,一張佈滿傷痕的臉上難得的是安靜平和,似乎沒有激動和欣喜,似乎激動、心痛的只有季承淵一個人。
他拉起她的手,聲音低沉溫潤:“對不起,我來晚了。昨晚你是不是很怕,是不是嚇死了?”
許歡和陶然關心她,但都沒有問她怕不怕,因為在她們看來顏涼勇敢堅強,而只有身邊的這個男人知道,她會怕,這傷會在心裡留疤。
男人牽著她裹著紗布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坐到了床邊上。
他伸出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肩頭,然後隔著白色的襯衫,感覺到了溼意,還有顫抖的身子……
季承淵牽強的笑了,哭出來對她是好事。
他攬著懷裡的女人,笑的宛如初春雨露,淬著淡淡的暖。然,這個笑容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究竟有多牽強,多晦澀,他黑眸沉靜,心痛的無以復加。
顏涼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淚水溼了他大片的襯衫,哭過後,顏涼低低的笑了,笑容清淺。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