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又聽上座一聲慢。

“這餘氏女相貌如何?”

“傾國傾城亦不足道也。”

“比惠妃?”帝又問。

“一為天上顏,一為人間色。”

季君則說得巧妙,聖德帝聽在心間,於是又令。“將餘氏女費去武功,送至行館。”

帝臨窗而立,望著時密時疏的雨。

“陛下。”季侍郎在離他三尺處站定。“目前已折掌門十四人,另九人重傷,二十七人輕傷退出江都城。”

聖德帝的視線仍灌注於雨中。“四大門派可有傷亡?”

“雖然只是皮肉傷,可嫌隙已經種下。”

玉石易碎,而瑕玷難除,這便是人心。

聖德帝甚是滿意地頷首,須臾又因想起那塊正大光明匾,而沉下臉來。“江都司馬何在?”

貝冑朱綅,門外有人隔簾跪拜。

“朕命你領淮安軍焚圍玉劍山莊,就算霖雨如倒,也不可留下存牆半瓦。”

龍睛冷凝,看向重重雨簾。

“若有人妄圖使用輕功,就以強弩射之,朕倒要看看折了翼的燕雀還如何逃。”

武林盟主?終究配不上一個“主”字。

“臣遵旨。”

肩胛貫穿著一枝鐵箭,她墜落牆垣。

地上散佈著殘破屍體,都是些打著英雄救美旗號卻被她利用徹底的無恥鼠輩。她輕蔑地踢了踢腳邊面目全非的頭顱,有誰能想到這就是那個叱詫一時的武林盟主。

男人,這就是男人。

她倚牆痛喘,卻被桐油沁透的牆壁灼傷。

嘶,她的美膚。

心頭懊惱著,她扒開牆根下那具小小童屍,摸出一個瓷瓶。

“還好沒裂。”

不顧身處何境,她兀自塗抹著掌心,直到褪色的袍角進入視線。

束起的長髮獵獵迎風,那人站在烈焰與雨水形成的光暈裡。美麗中帶著俊俏,讓她不禁張口輕喚。

“阿緹?”撫著肩上的鐵箭,她激動得直顫,“阿緹你終於肯來見我了麼?”

那人依舊不動。

“十年了,你總不肯入我的夢。阿緹,你是在怪姐姐麼?”美目中滿是淚,不過隨即又化為猙獰。

“哼!我竟忘了,當初先背叛的人是你,你這賤人!明明說好了姐妹不分離,你為何離我而去!男人?就因為男人?!”

她把腳下的殘肢當球踢。

“你瞧瞧,這就是男人!不過是一灘爛肉,不過是一堆賤骨,你心心念唸的餘瞻遠也是如此,也是如此!”

“我說過不要背叛我的,阿緹,我說過的。”她溢位病態的笑,一步步向前逼近,“阿緹你傷我太深,這份罪還需你的女兒償。雖然我沒有親手殺死她,但餘氏家訓已成催命符,她今後只會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阿緹,你我孿生女,本該一處生一處死。可惜你背叛了我,不然兩張同樣美麗的臉該是多麼賞心悅目。”

“阿緹其實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吧,你瞧一模一樣呢。”

她自戀地撫上臉頰。

忽地光暈裡伸出一隻手,即便她反應迅速也不及那人三分。額間一痛,那粒紅痣順勢掉入那人的掌心。

“一點也不像。”手指輕彈,殷紅落進火裡。

“你!於子歸!”詫異閃過,她兇狠眯眸。

“是,我姓餘,晉陽餘氏的餘。名秭歸,是因我娘為見‘病重’的姐姐而動了胎氣,早產於楚州秭歸縣。我胎中中蠱,直至四歲方才痊癒。五歲那年與爹孃異居藏雲山,七歲時又因那位病弱姨媽而痛失雙親。”

看著她撐大的瞳眸,餘秭歸含笑靠近。“柳教主,抑或我該叫你一聲緗姨。”

“不可能……”

“不可能?是因我容貌爾爾,還是你沒想到一個七歲大的孩子能躍過斷崖?哦,忘記說了,自我六歲學會控制內力後,屋後的吊橋便再沒人走過。看來,你很詫異。假如我說在馬車上時我就認出你不是我娘,你會不會更詫異呢。”

“不可能!”這句是吼出來的,她完全不信。

她和緹是那麼像,像到只有一處——

難道是!

她兀地護住額頭。

“正是這一點觀音痣,睡夢中的你都怕掉落。”

不是,阿緹有她便有,有的,她有的。

忘記了灼熱,她撲進火海。

紅痣…她的紅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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