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俠不以為意,只摸著她的頭輕嘆,“哪一天阿牛懂了,哪一天便是你出嫁的時候了,唉,真不捨啊。”
耳邊,嘆息聲似乎未絕,秭歸繫好髮帶走出屏風。
礎潤知雨,月暈知風,這天沉悶得很像是隨時要下起雨來。推開房門透氣,她一時愣在原地。
多日不見的某人站在門外,也不知站了多久。
“子愚,你怎麼來了?”她問。
那人也不答,目光掃過屏風後的浴桶,最後落在她溼潤的烏髮上。
“子愚?”
那人回過神,反問道:“怎麼,秭歸不想我來?”
“哪會?只是這天色漸晚……”
“正是晚了我才能見到你啊。”那人面帶春風,又帶點無奈。
秭歸目波平平,看向自己被捉住的手。
“白日裡有你幾位師兄守著,我就算想見你也無法啊。”
眉頭為不可見地一跳,秭歸反手捉住他的手腕,抬起頭來,“是我疏忽了,勞子愚夜間探訪,先進屋說吧。”
“好。”
衣影斑斕,燈豆昏黃。
秭歸撐起木窗,將一角風燈掛上,轉過身只見那人倒了兩杯茶來,目有風雲地看著她。
“怎麼,有什麼不對麼?”她看著自己的一身衣。
“秭歸真是個美人啊。”那人答非所問,語音略顯喑啞,“比白日裡見的,更添一番風味。”
她挑眉坐下,一碰茶盞,“瞧我,怠慢子愚了,這茶水涼了,我去換一壺。”
剛要將那盞茶潑掉就被人按住。
“有情飲水飽,涼水熱水有何區別,就算這是杯毒酒我也甘之如飴。秭歸,我的心你是知道的。”那人曖昧說著一口飲下冷茶,又睇向她的那杯。
“子愚都這麼說了。”她亦仰面喝下那盞茶。
“好!”那人拊掌笑道,眉宇間帶上誘惑,“看來秭歸對我也是情同此心啊。”
“自然,子愚投我以木瓜,我自然報之以瓊瑤。”她一轉美目,“不知子愚想要怎樣的美玉呢?”
聞言,那人眼眸輕顫,“秭歸都這麼說了,這等良辰美景……”
說著左手就要攬上她的細腰,秭歸不閃不避反倒主動迎上,那人眸中透出狂喜,鼻息急促壓身靠近,眼看就要吻上。
掌風急掠,重重拍在他的百匯之上。那人一愣,剛要言語就見下一掌凌厲攻來。
不知是他武功奇高,還是自己力有所怠。秭歸斷了他的幾條經脈,卻發現身子微微發軟,再提氣……
“原來你早發現了。”那人一抹嘴角,那張上官的臉上透出違和的邪笑,“就算你是武林盟主也逃不出‘淫樂無邊夜夜春’的藥性。”
淫樂無邊夜夜春……
原來是這藥,爹也不說明白,她有些惱。
“別掙扎了,今夜你逃不掉了。”那人刺激到,果然見她賭氣運功,一時難以支援撲倒在地。那人得意笑著,俯下身目色淫靡地看著她。
“瞧你也挺喜歡這個上官意的,今夜對著這張臉,就當和他歡好吧。”
說著就要解她的衣襟,秭歸忽然目露喜色看向門外,“師兄!”
“哼,不入流的把戲。”那人叱道,剛要炫耀自己先期踩點做得好,就聽掌風如鐵,脊背被狠狠震斷。
“老么,你沒事吧!”踩過趴在地上的“一夜春”,洛川伸手就要付其他,卻被秭歸躲過。
“師兄,我中了‘淫樂無邊夜夜春’。”
洛十立刻縮手,“是我來晚了,老么你……你還撐得住?”
見他不動聲色地退後五步,看她似洪水猛獸般,秭歸不由輕笑,“事先咱們約定若有異樣便以風燈為信,師兄來得夠快。是我太過自信了,以為那茶裡不過是尋常迷藥,想運氣逼出不想正中了這人的詭計。”
“敢暗算我家老么!”洛川彷彿老八附體,腿勁如山就要將那人踏扁。
“慢著。”
洛川腳風一偏,擦著“一夜春”臉邊將樓板踏穿,剛要爬起反抗的某人瞬間裝死。
“師兄,這人可是朝廷要犯,就這麼死了怎麼結案,把他經脈挑了細細審吧。”
地說“一夜春”暴睜雙目,旋身對掌,無奈先前被她斷了主脈,不至十招就被洛十生生挑了經脈。
可惡……
“一夜春”軟軟地躺在地上,只見那女人徐徐起身向他走來。
“老么,你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