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四個老師中唯一一個女老師——老師D發問。
“你認為以前的色彩不好在哪裡?請用例項說明。”老師D。
“呃……”我沉吟了一下,“我看很很多的商業空間用色都走兩個極端,不是顏色用的太素,缺乏新意就是太過於鮮豔,大紅大綠,讓人覺得很土……”
“可是那些酒吧等娛樂場所顏色用的鮮豔才能更吸引顧客啊。”老師D。
“問的好,鮮豔是一回事,土又是另一回事,老師們千萬不要混淆,我相信今天在這裡的四位老師都是建築設計方面的專家,我說的究竟有沒有道理,也請你們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我強詞奪理的功夫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想考倒我似乎沒那麼容易。
四個老師相互轉換了一下意見,老師A開口說:“好了,我們的問題問完了,請過來拿你的論文吧。”其他幾個老師也點了點頭。
我微笑著走上前,接過了論文,並按照他們的要求,坐到旁邊的座位上把他們剛才的問題以及我給的答案記錄在了論文答辯記錄表上。
答辯,終於結束了。
離畢業還有寥寥可數的幾天時間,離別的時間就近在眼前,也許分開以後,我們會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崗位工作,但我會永遠記得班裡每一個同學或者說是朋友的名字,因為,他們是我的兄弟……
那天,我們在小吃小喝餐廳進行了最後一次的聚餐,不過很可惜,女生一個都沒來,而男生十二個人也才到了九個,看來班裡同學也並非個個把四年來同學間的友情看的比錢要重的。
不去談他們。那天我、陳陽、魯蒂妃、馬旭都喝了四五瓶啤酒,其他人多少也喝了點。飯桌上,大家除了互相敬酒以外,也談到了將來的打算,我沒怎麼聽他們究竟給自己構思了怎樣的藍圖,不過卻第一次為前途堪憂起來,等喝的我們幾個都有點想吐的時候,飯局也*了尾聲。
吃過飯又去K歌,然後九個人包個房間聊天打牌直到下半夜,才終於志承靜下來。
天,已經開始熱起來了,牆上那個破空調不知打的是冷氣還是暖氣,怎麼感覺越來越熱呢?其他人都已*了夢鄉,而個別同學乾脆已經打起了鼾,但我睡不著,不要以為是我多愁善感又想到了誰誰誰的,九個人擠個房間實在是太熱了,而且很悶,我不得不上陽臺等待天亮。
靜,此時應該還在睡,而且應該是睡的很安詳。
靜其實一直就像個孩子,她有著洋娃娃一般的靜謐,天使一般的無邪,女神一般的不可侵犯,她的志承寞是必然的,因為這個世界能跟她共通的男生根本就不太有,而我像我這樣在過去曾一度與她近距離的交流已經是很難能可貴了……
而胡小杰,應該已經有男朋友了吧。我對她的怨憤可能要比喜歡更多一些。
我對劉一夢的印象其實也不比胡小杰要好,雖然我也知道,這個新時代,男人不可以只對自己實行自由主義,朝三暮四、尋花問柳(雖然我沒有),而對女孩子卻提倡馬列主義要他們嚴守婦道。
其實我一直不苟同那些同胞們“泡的簡單,甩的容易就是情聖真諦”這種觀點,在我看來,情聖的最高境界只是“能跟自己愛或喜歡的人一輩子在一起”,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很平凡,可是事實上卻是多麼的不容易,大家不要以為我說的只是戲言,我是認真的。幾十年如一日的跟一個女人相處並不容易,戀愛最初的神秘新鮮感至多隻能保持五年,五年以後呢?是因為對家庭的責任感多一些還是對自己伴侶還存在的愛戀多一些呢?
點了根菸,望著滿天忽明忽暗的蒂妃,微涼的夜風下,我覺得自己,醉了。
我好累……可是,我沒有哭,真的。
就用一首陳小春的《獻世》來結束第四章,結束我的大學生活,結束我腦海裡殘留的對胡小杰的最後一絲記憶吧!
我沒有膽掛念
你沒有心見面
試問我可以去邊
只要我出現
只怕你不便
亦連累你丟臉
你是我的秘密
我是你的廢物
缺席也不算損失
今晚你生日
祝我有今日
地球上快消失
眼淚還是留給天撫慰
你是前度何必聽我吠
再不走有今生無下世
你是否想我起這個毒誓
寧願失戀亦不想失禮
難道要對著你力竭聲嘶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