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臨喝了冷水，給江楠和紀先林也倒了茶過來。
“《針灸要素》看了嗎？”紀先林講起正事來。
“看了，學到不少東西。”江楠說道：“原來針灸也是有方子的，也是辯症開方，也和中藥方一樣有君、臣、佐、使，以前都不知道，我按裡面的方子給自己扎過針，還挺有用的。”
“啥？你都給自己扎過針了？”齊臨一口水噴了出來，紀先林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瞎胡鬧，這針是能隨便扎的嗎？”紀先林說道。
江楠有點訕訕道：“我就想試試！”
“不痛嗎？”齊臨好奇地問，想當初他用自己做實驗的時候簡直痛死了。
所以他後來考上大學就沒學中醫，主修西醫，副修藥劑。
“有點吧……”江楠猶豫，難道是自己痛感比較低？不會啊，平時哪裡受傷也挺痛的。
“你扎針給我看看。”紀先林說道。
“好！”江楠點頭，從包裡拿出針灸包，拿了一支細針，用藥棉擦了擦，還是紮在自己之前腳踝受傷的地方，後溪、照海等穴位，也不怎麼疼。
齊臨瞪大了眼睛，好像不錯哦！
紀先林也有點意外，她自學居然也有七八分樣子了。
“看我！”紀先林拿過針，“拇指和食指捏住針柄，下針的時候要果斷，之後輕捻行針……”
紀先林一邊給江楠講解一邊示範，江楠認真聽，然後又自己扎。
“給他扎！”紀先林指著齊臨。
“師父！”齊臨苦著臉，我很怕痛的。
“真的針灸是不痛的。”紀先林嚴肅說道。
“是啊，就是有點酸脹的感覺。”江楠把針從自己腳上拔了下來。
“扎哪？”江楠問。
“他的胃不太好，就扎合谷、足三里……”紀先林指導。
江楠笑著走到齊臨面前，“別怕啊，真不疼！”
齊臨遞過手，閉上眼睛，“死就死吧！”
江楠失笑，有那麼嚴重嗎？頂多就痛一下。
拿起針往合谷穴紮下去，齊臨睜開眼，“好像真的不疼，那當年我學的時候怎麼那麼疼？白瞎了師父的好針。”
紀先林朝齊臨頭上敲下去，“你自己學藝不精，還不能吃苦，怪得了誰？”
江楠又讓齊臨坐下，把他的褲腿捲到膝蓋上，找足三里紮了下去。
紀先林看了很滿意，穴位找得準，手法也很快。
這小徒弟果然有天賦。
“江楠是報了什麼專業？”紀先林問。
“臨床醫學！”江楠回答。
“和我一樣！”齊臨眼睛一亮。
“不學中醫？”紀先林說道，江楠很有學中醫的天賦，不學可惜了。。
“我想做臨床醫生，想拿手術刀。”江楠不好意思地笑笑，“再說我以後也許還要回部隊，中醫學在部隊應用不廣。”
“也好！”紀先林也沒有勉強，不管學西醫還是中醫他都支援，他也有能力教導他們。
紀先林自己本是杏林世家，中醫出生，後來隨著戰爭爆發，西醫逐漸傳入國內，他一點也沒有排斥，積極學習西醫的長處，跟當年的各大西醫名家學習。
後來還有一些從國外來的洋大夫，他也是虛心求教，之後成為國內很有名的中西醫全能大夫，也奠定了他醫學界泰斗的地位。所以他的學生學習中醫或是西醫，他都不反對。
“明天就是體能考核，有把握嗎？”紀先林問。
“應該沒問題。”江楠點頭。
“有問題也沒事，有師父在，不過也能過。”齊臨笑道。
“人家江楠可不像你。”紀先林斜了他一眼。
“我怎麼了？當年我的體能考核成績可是前幾名。”齊臨不服氣地說道。
“那麼說師兄也是有軍籍的？”江楠驚訝。
“那當然，在軍醫院沒有軍籍算什麼？我不能丟師父的臉。”齊臨倒是志氣滿滿，“也許以後還可以上戰場呢。”
紀先林倒是滿意地笑了笑，別看齊臨這個樣子，成績一直都很好。
紀先林以前是軍醫大學的校長，雖是文職，也是有軍銜的，職位不低，齊臨不能墜了師父的臉面，不能讓人覺得他親自教的徒弟還不如學院的學生好。
“師兄讀大幾了？”江楠問。
“開學大三。”齊臨回答，“等開學我帶你去學校。”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