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楠渾渾噩噩,躺在床上淚流不止。
想到有可能會離開楊振鋼心就痛得不能自已。
書房的電話響了好久,江楠才起身去接。
“江楠,我是沈月。”電話裡傳來沈月歡快的聲音。
“小月?”江楠有點意外,好久沒有聽到沈月的訊息了。
“江楠你最近怎麼樣?我看到你寫的論文,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怎麼能寫出那麼有水平的東西,和你一比我這學真是白上了。”沈月笑道。
江楠卻笑不出來,“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我們導師都說了真的很不了起,江楠你就不要謙虛了。”沈月似乎還沒有覺察到江楠的異樣。
“呵……”江楠苦笑一聲,這些有什麼用?沒有楊振鋼自己什麼也沒了。
“江楠?”沈月終於聽出江楠的聲音有點不對勁,“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跟楊營長吵架了?”
她還不知道楊振鋼已經升任團長的事。
“小月……”江楠一下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江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別哭啊。”沈月一下慌了。
“小月,我該怎麼辦?”江楠抽泣,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這些天她一直悶悶不樂,心中的猜疑如野草般瘋長,卻不知該說給誰聽,現在沈月一問,委屈便如洪水有了洩閘口傾洩而出。
“到底怎麼回事?”沈月急了。
江楠把看到的、聽到的和自己猜測的簡單跟沈月講了一下,沈月驚訝,“江楠你冷靜一點,楊營長不像是那種人,也許真的是誤會。”
“可是,我親眼看見的,你也瞭解的,他本來是多冷酷的一個人,他怎麼會允許別的女人接近,如果有肯定待她與眾不同……”
沈月一時語塞,是啊,就連她這麼熟悉的都未必能靠近他半步,何況別的女人?
“再說,結婚這麼久,我一直沒懷孕,一直沒能給他生一個孩子,就算他現在不說,可是以後呢?幾年後,十幾年後呢,他還能一如既往地愛我嗎?”
“這個……”沈月還真不敢保證。
“小月,你說如果我真的不能生孩子,我是不是就得離開他?”江楠傷心地問。
“不,江楠,一定有辦法的,你師父不是紀老嗎?他醫術那麼高明,他一定有辦法,你沒讓她幫你看看嗎?”沈月問。
“看過了,不過師父說沒問題,但是……現在想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我,也許他早就看出來我有問題了,只是我自己不自知罷了……”江楠苦笑。
“江楠……”沈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江楠了,本來還想跟她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現在都說不出口了。
“江楠,要不你來我這邊散散心吧?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安易也想跟你談談食品廠的事。你看馬上就國慶節了,正好放假,你過來吧?”沈月說道。
江楠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是該出去走走了,這麼久以來自己的神經一直是緊崩的,為了能站在楊振鋼的身邊,為了能配得上他,她一直在努力,在奮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她覺得自己的弦都快崩斷了。
“好,我馬上就去!”江楠說道。
“馬上?江楠,天都快黑了,明天吧,不急……”沈月有點慌。
“不,我等不及了,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我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江楠拼命搖頭。
“好吧,你看看還有沒有車,有車就過來,我讓安易去汽車站接你,沒有車就明天再來,也不急在這一時。”沈月說道。
掛了電話江楠立刻給許言打了個電話說要請假好好休息,許言也知道她這段時間太累了,自然答應下來,反正也快放國慶假了,她應該是想出去好好放鬆放鬆吧?
江楠匆忙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趕往汽車站。
還好還有末班車,江楠坐上去津南市的車。
京城離津南市不算遠,汽車三四個小時,到的時候已是晚上八點鐘。
江楠一下車就看見沈月和安易站在那裡等自己,江楠走過去和沈月擁抱,眼圈一下就紅了。
沈月拍拍江楠的後背輕聲安慰她。
江楠看見身邊的安易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安易微笑,“江楠,好久不見!”
安易開了車過來,三人上了車,江楠和沈月坐在後座輕聲地說著話,安易從後視鏡看江楠,她比之前似乎更漂亮了,不過因為有事臉上有些憔悴。
他從沈月那裡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