嚀一翻身關應書就睜開眼:“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昨天晚上某人變身禽獸,害得我翻個身子都會腰疼上老半天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驚動寶寶。”我亦嬌亦嗔地翻白眼。
“哦?這麼嚴重?”他大概是黑夢剛醒,聲音懶洋洋的,完全無視我的血淚控訴的樣子。
我怒從膽邊生,氣不打一處來:“關應書!昨天晚上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這才幾個小時啊,立馬就變身陳世美翻臉不認人了。你果然比禽獸還禽獸!”
他額頭抽了抽:“以前是晨吐,現在晉升為晨罵了嗎?打算從身體到精神上來折磨我?恩?”半眯著眼睛,危險地盯著我。
我頓時意會到我剛才的言論委實太過自由奔放,太過大膽犀利了,趕緊為自己辯解:“沒有沒有,我剛剛是惡夢初醒,還沒和大好的現實接上軌呢。”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夢裡,變成了比禽獸還禽獸的禽獸不如的人?”他緊迫盯人,我為我的越抹越黑急得手心冒汗:“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說了半天,一個不靠譜的理由都沒找出來……
他終於不慌不忙出手,撈了我一把:“好吧,那我就讓自己在現實和你的夢境裡重合吧……”
這句話主謂賓有點不合常理,等我回味過來,已經是城池盡失了。
後來?後來我終於理解了欲哭無淚加上提心吊膽再加上情難自已等於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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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春*色將至人娉婷(下) 。。。
而物種這種東西,不是你基因突變一下子就能跨越的溝壑的。所謂禽獸,哪怕是西裝革履,那也是衣冠禽獸。縱使看起來的芝蘭玉樹狀也掩蓋不了敗絮其中的本質。
我烏青著眼睛對著鏡子裡背對著我搗鼓的人齜牙咧嘴。冷不丁他一個轉身,變得鬼上身地溫柔了起來:“嗯?怎麼還沒好?要幫忙嗎?”
我現在一聽到他這低了一個音調的聲音就後脊背發涼,加之他灼熱的氣息噴在我脖子上。我戰戰兢兢:“馬上,馬上……”
婆婆因為覺得不能兌現自己的諾言陪著我一起對付她刁鑽的兒子而自責不已,看著我的眼光基本上是看著一隻小羊徑直往大灰狼嘴裡走去的惋惜。當然,不得不承認,她這確實是精闢獨到的眼光。
為了彌補,她推薦並且預定了頂級攝影家給我們做新婚寫真集。大概昨天晚上大BOSS就是對這個稍顯幼稚的主張有苦難言,所以盡情地折騰了我一頓,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平衡度。
我也是苦著臉糾結滿懷,因為長勢良好,現在我的肚子已經微微凸了點起來。因為平時總習慣穿寬鬆款式的衣服,現在穿束腰禮服或者露肩婚紗,真的不怎麼樣滴說……
可是看著婆婆殷勤閃耀的眼神,我們兩隻得安分守己地換衣服了。捯飭半天沒有動靜,婆婆走了進來一看也傻眼了。第一套是夢幻的粉紅公主裙,提腰束胸,我不敢穿,坐在那裡衣衫不整地愁眉苦臉的。
“怎麼了?嫌衣服不好看?”婆婆自以為善解人意地關心著。
“不是,媽,這都是束腰的,我現在穿不好看,使勁會傷到寶寶的,要不以後再來吧?”我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違逆了長輩的意思,心裡也是愧疚得很。
“瞧我糊塗得,怎麼忘了這茬兒?對對對,哪有孕婦挺著肚子來的,咱們以後再過來啊……”婆婆反倒哄著我,敢情失望的又不是我……
剛出來就看到關應書出來了,依舊是進去時候的衣服,紋絲沒換。我好奇:“你怎麼知道要取消的?”這明明是才商量的最新決定啊?
他沒說話,一副如蒙大赦的樣子:“那走吧,顏顏估計餓了。”
…………拿我當藉口算神馬英雄好漢?!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撇撇嘴。
左珊瑚還堅守在工作的最前線,我向她取經:“傳說中你的御夫之術很是毒辣專制,可否賜教?”
“不敢當不敢當,無他,唯七字箴言爾。”
“哦?願聞其詳。”我們兩酸著調子瞎掰扯。
“一哭二鬧三上吊。”她聲音很淡定,帶著篤定的意味。
“噗……”我一個沒忍住,蜂蜜茶吐了一桌子:“我小看你了,左小白。”
“過獎過獎……”
我不知道這一招對著關應書奏不奏效,但是接我三個膽子我還是不敢實驗的……
雨水之後天氣就變得不好,陰晴不定。讓人完全沒有辦法,氣象局的人說話一點都做不得真,基本上是這樣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