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只用井水湃了一下,並不會傷到身子,小主兒要是用著好,奴婢明兒再給您送。”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年氏還是比較警惕的,她淡淡道:“倒些水來我淨一下面。”卻絕口不提那銀杏露的事。
那宮女妥貼的伺候著年氏洗手淨面,嘴裡奉承道:“小主兒真是膚如凝脂,奴婢在儲秀宮當了幾年的差也沒見到過比小主兒還完美的人兒,怪不得十四爺讓奴婢好生伺候小主兒呢。”
年氏心裡一跳:“十四爺?”
那宮女含笑道:“奴婢不敢欺瞞小主兒,奴婢家中父兄曾受過德妃娘娘的恩惠,奴婢是自願進宮伺候娘娘以報答娘娘對奴婢全家的大恩大德的。只可惜奴婢進宮之後,娘娘就將奴婢安排在了儲秀宮,不能親自侍奉娘娘奴婢覺得挺遺憾的。”
年氏理解的點點頭,作為後宮主位,這儲秀宮確實是必爭之地,絕對是要放上心腹之人在這裡的,如果這宮女所言屬實的話,德妃對她們家肯定很信重。
那宮女接著道:“這幾年娘娘也沒有什麼吩咐下來,誰知月前十四爺卻找到奴婢,讓奴婢想法子來伺候小主兒。十四爺可真是看重小主兒……”
年氏一甩帕子,紅著臉嗔道:“這樣羞人的話你同別人說去。”
“奴婢真要同別人說了,怕是大家都要以為是小主兒您故意去炫耀呢!”
年氏嘟囔一聲:“這有什麼好炫耀的?”不過那微微彎起的嘴角卻洩露了她的心聲。她端起銀杏露來淺淺的嚐了一口,只覺得那滋味兒一直甜到了心坎兒裡。拿著調羹輕輕攪動,嘴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宮女本來就是乾的察言觀色的活兒,這會兒就明白年氏是很滿意了,她趕緊笑道:“奴婢名喚吳桐。”
“梧桐?”
“不是梧桐樹的梧桐,奴婢姓吳,單名一個桐字。”
“倒是梧桐好聽些。”
那宮女就笑道:“奴婢謝小主兒賜名,以後奴婢就叫梧桐了。”
年氏抿著嘴笑:“你的名字是要你的主子起的,我算什麼?”
梧桐笑道:“小主兒若是覺得奴婢還不是很粗笨,就收下奴婢吧。只要小主兒開口,十四爺是絕對不會說個不字的。”
年氏嗔道:“你又知道了?”梧桐只是笑,年氏擺擺手:“好了,我記下了。這裡暫時用不著你,你先下去吧。”
梧桐喜笑顏開的謝了恩退了下去,出了院子遲疑了片刻,腳跟一轉,朝著儲秀宮外走去。
在她離開之後,年氏一個人悶著樂了半晌,情緒才緩緩平復。
平復下來之後,年氏的心情就複雜起來,父親和兄長看好的都是四爺,她怎麼能和十四爺在一起呢?一邊是可能有的尊榮,一邊是心之所向,她該如何抉擇?
“四哥除了老十三還有誰幫他?這回推選儲君,選他的可是寥寥無幾……”
胤禎的話在腦海中纏繞不散,年氏咬著唇,臉上晦暗不明。
永和宮發生的事當天就傳遍了宮闈內外,當然,在德妃的控制下,胤禎所說的那幾句犯忌諱的話是沒有的,只有完顏氏欲請旨賜側福晉、胤禎表態看重年氏、以及年氏不小心和胤禎有了親密接觸這幾點。
對於前面兩條眾人沒有什麼興趣,大家感興趣的是最後一點:到底年氏和胤禎之間有了怎樣的親密接觸?
“不知道姐妹們有沒有聽說京城最近流傳的一件事?”在這一天請安的時候,烏喇那拉氏起了個話頭。
武氏捂著嘴笑道:“可是說的十四爺和年家小姐的事兒?”
武氏前段時間發現懷恪和被禁足的李氏偷偷摸摸的傳遞訊息,這讓她覺得有些心寒。一開始胤禛讓她撫養二格格的時候,她是打心眼兒裡高興,雖然懷恪的年紀已經到了記事的年齡,不過她想著,只要自己真心待她,總能慢慢養熟的。
所以,平日裡懷恪時常關照弘時武氏也沒說什麼,她作為姐姐愛護弟弟也是應該的。可是在武氏發現懷恪竟然暗中和李氏傳遞訊息之後,她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懷恪同弟弟們接觸武氏並不顧忌,但是和生母接觸這性質就不同了,這是武氏堅決不能接受的!
所以,慢慢的,武氏對懷恪也就淡了。她現在奉承著烏喇那拉氏,就是想將來要是有低位的姐妹生了孩子,烏喇那拉氏能夠想到她,抱一男半女給她撫養,她也就別無所求了。
對於武氏的識趣烏喇那拉氏還是很滿意的,對於她心中所求烏喇那拉氏也明白,懷恪的動靜既然連武氏也瞞不過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