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佳人嬌弱,便猛得卸了些掌力,可那掌風還是將公主的臉颳得微微一扭。
看著那小臉微微扭的可憐模樣,葛清遠突然覺得有些懊悔,這公主不聽話,微微懲戒便好,總是有些不見血的陰法子讓她收斂了心性的,方才差一點便是要下手重了些,於是便要去看看公主的臉是否被掛傷。
可是聶清麟卻是慢慢抬起頭,自己掙扎著站在了一旁,看著閘門全開的景象,奔瀉的洪水猶如城牆一般從閘口傾斜,剎那間一路咆哮滾滾而去,便略顯無力地閉上眼,輕輕地問:“葛大人,看著這洪水,您以後能夜夜安眠嗎?”
葛清遠見自己去撫慰的手落了空,舌尖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心裡又是一冷,他轉身看著那洪水一路如同千軍萬馬往遠去奔去,眼裡卻是閃著興奮的微光:“自母親故去,臣早已不知安眠的滋味了,但願這場大水能徹底洗刷臣心頭的重荷,換來幾宿安眠……成大事者怎麼可拘泥小節?這些百姓若是換來天下安泰,也是死得其所!”
說完,葛清林便是不再理會永安公主了:到底是個婦道人家,婦人之仁,目光短淺!
但是無所謂,一切都是按計劃進行的,現在衛冷侯已經深入內陸,遠離船塢,就算他們黑旗軍各個是游泳高手也無法在這洪澇中堅持太久!
他與衛侯相持這麼久,終於是定出了勝負分曉!
伸手拉住了身旁的表情暗沉的永安公主,葛清遠扯著她一路上了馬車,向沈媽要來了傷藥,輕柔地按在了聶清麟方才被掌風掛到的臉頰上:“臣方才一時惱了,力道沒有控制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