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草原,但據我得到的訊息來看,他們並沒有走遠,還有人留在居庸關外窺視大金。中都左近,現下一片糜爛。州府多有被蒙古人劫掠的。便是山西那邊,也是如此。怕是此時金人政令都下不到地方上了。不過儘管如此,金人還是有些家底的,蒙古人雖然勝了一次,但那鐵木真並非剛愎自用之輩,他清楚地知道,要對付金人,不是一下子能打倒的,要慢慢的耗死。他們縱兵在鄉間劫掠,四處收集工匠和丁口,這就是在摧毀大金的潛力。若是中都左近變成一片荒蕪,可以想象,蒙古人再次兵臨中都城下的時候,金人會是個什麼樣子。現下遼東那邊又傳來了耶律留哥叛變的訊息。想來金人是不會放棄他們的祖居之地的。這樣一來,金人必派大軍征伐遼東。這正是那鐵木真所希望的,他們雖然打敗了金人一次,但還遠遠沒有達到對金人造成傷筋動骨的地步。金人經過野狐嶺以及中都幾戰,想來他們中的仭��訝恍納�熘玖耍�獗閌悄翹�菊孀鈄釹M�摹!�
趙勇的一番話。算是把現下大金和蒙古人的優劣勢都分析透徹了。
“大師兄,蒙古人真的很厲害嗎?那年金人和大宋打起來的時候,某記得宋軍著實的羸弱。當時金兵騎軍,很是犀利,大宋那邊的軍陣,只要被衝破,那就是等著被屠戮的結局。照你剛才所說,這蒙古人比金人還厲害,那和宋軍一比,還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魏平對軍略知道的不算太多。所以很是疑惑的問起了趙勇蒙古人的戰力問題。
“三師弟你沒經過戰陣。自然不知道兩軍對陣都有什麼是主要的。不光是裝備。還有戰士的訓練、紀律、以及勇氣。當然為將者當熟悉這一切,然後運籌其中,找出敵我不對稱之處,攻敵之短。這樣便能取得戰役的勝利。大宋軍兵,那就莫要說了,都承平百多年了,朝堂之上又都是那些相公們說了算,武人如何會有地位。能打仗的,且又有頭腦的,誰還會傻乎乎的往大宋那邊的軍伍中鑽營,那就是個大坑,進去就等著一輩子往外博吧。長此下去。你說大宋軍伍中還能有會打仗,能打仗的人了嗎。當年我在宋金對陣前線觀察了金人騎兵,卻是犀利,但並非無可破解。大宋軍兵少有勇氣,沒沒臨戰。總是想著如何得脫,少有死戰不退之人。如此士氣,焉有不敗之理。何況當年還是大宋率先挑起那場戰事,士卒們本來就不想征伐,都是朝堂之上的老爺們拍著腦袋想出來的,那結果不用看就知道了。若是金人入侵大宋,結果又是一個樣。宋軍守城還是有一套的,最起碼器具什麼的,要比金人全乎。蒙古草原,常年征戰,士卒都是在殺伐中成長起來的,比之金人,自然是要狠辣悍勇很多。金人打不過他們,也在意料之中。”
韓毅對於軍伍之事明顯的要比魏平了解很多,聽到魏平如此一說,馬上跟著解釋起來。
“老二,依你看,我們現下該如何?”趙勇分析完之後,就開始問策於韓毅。他想知道,自己這位師弟,在總體戰略規劃上有什麼想法。雖然他心中有想法,但此時他還不便說出。
“呵呵,師兄這是要考校我了。好,既然已然投身於師兄這裡,那韓某便獻醜了。從此時起,你我二人當不再以師兄弟相稱,我當以視你為主公。主公在上,請受在下一拜。”韓毅此時突然很是鄭重的起身,對著趙勇行了一禮。趙勇並沒有拒絕,他知道這是韓毅在向他表態。不過在一旁的魏平倒是看起來一愣愣的,他此時還是覺著自己這二師兄有些過於鄭重了,心裡還尋思,用這樣嗎,大家都是師兄弟。
韓毅彷彿看出來魏平心中所想,沒有對趙勇說話,而是先對魏平說了起來。
“師弟,你我投奔師兄而來,雖然名義上是幫忙,但依然有主從之事,所謂名不正言不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以後主公還要收服很多天下英雄,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主公厚此薄彼,那便不利於主公統領。從今日起,收起以往的心思。”
說完,也不管魏平如何思索,繼而轉向趙勇,先是施了一禮,然後走到那懸掛在屏風上的地圖邊上。
“主公請看,此為大金天下。主公此時暫據遼東以南。若是蒙古人來年興兵繼續南下討伐大金,則大金會和蒙古人繼續鏖戰。若是打不過,則蒙古人極有可能分兵四處劫掠。去年劫掠了中都左近,今年就有可能劫掠河北山西乃至山東河南諸地。藉以消耗大金戰爭潛力。之前主公所說遼東耶律留哥謀反,大金必然派重兵於遼東和那耶律留哥對抗。到時候主公說不準會被徵調北上。以在下看來,主公最好避免被徵調。因為我等去了北邊,只是在被人指揮下,沒有任何自主權,很有可能在戰時被人當做炮灰。我們若是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