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莎莎想著這些未來就心情愉快,就連被父母囑咐要在宴會里時時待那藥罐子哥哥身邊照顧他的怨氣都消散了點。
可是就在這臨門一腳的當口,居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他是誰?”王莎莎碰了碰胡月薇的手臂,一聽口音就不是上海人。
胡月薇臉色不是很好,但還強行掛著淡淡的微笑。她偏頭跟王莎莎說:“你怎麼不跟我說你要整的人是陸先生的朋友啊!這下可好,賠了夫人又折兵!爺爺回去要罵死我了。”
王莎莎不解,“他到底是誰?有這麼可怕!”
胡月薇豎起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看向那位陸先生的眼光帶著些憧憬和歡喜:“京城那邊上面的太子爺,我們根本惹不起。”說著面向王莎莎搖了搖頭,面露難色。
“要被你害死了,莎莎。”
王莎莎一聽就知道不好,心都慌了。就連胡家都惹不起的人,她們王家哪能碰!可是宋嘉年到底是從哪認識這麼一尊大佛的,這根本不可能啊。據她調查,宋嘉年就是個從外地來上漂的平民高才生而已!還是在上建集團混不下去才跳槽來GRDT。這種人怎麼可能勾搭上京城的大人物!
“那,那現在怎麼辦啊!那張邀請函,可是……是……真的……”
胡月薇拍了拍王莎莎的肩:“我們才是應該慶幸那張邀請函是真的。”
“你是說…………”
“到時候,就說是那個通知管家的傭人眼花看錯了,總之千萬不能扯到我們身上來。我們不能慌,要穩住。”
胡月薇一句話彷彿給王莎莎吃了一顆定心丸,對啊,反正現在誰都不知道她們做了這些,幹嘛自亂陣腳把自己暴露了出去。
這樣想著,王莎莎很快鎮定了下來。
只見那個被胡月薇稱呼為陸先生的男人稍稍挑了眉,衝著不遠處正在觀戰的胡孺老先生一點頭,便說:“要不先讓我看看到底是真是假。”說著就抽走了管家手上的邀請函。
宋嘉年面色正常,甚至於還在悠哉遊哉地喝酒,就是一句話不說,任由別人小聲猜測他和陸邵元的關係。
陸邵元仔仔細細翻看這張小小的邀請函不下兩分鐘,最後終於皺眉說:“管家說有人告訴你這張邀請函是假的,邀請函上既沒貼照片也沒有畫畫像,你如此有針對性地找到我朋友,倒是挺厲害的。”
陸邵元把邀請函遞迴給管家,忽的板起了面孔,“只是,很遺憾,邀請函是真的。”
管家登時瞪大了眼睛,急忙立即檢查一遍,越看,腦門上的冷汗越足。
不遠處胡孺老先生終於開口:“不用看了,我相信既然是陸生的朋友,那就不會做這種丟份子的事。還不趕緊下去,鬧夠了沒有。”
”是是,是我的疏忽,我的疏忽。”管家戰戰兢兢地說,急匆匆離開。
賓客們交頭接耳,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時不時往這邊瞄幾眼,眼神傳遞之間就已經八卦了好幾個來回。想必都在討論這個突如其來的笑料。
胡孺老爺子笑著招呼賓客聊天喝酒,繼續剛剛被打斷的成人禮儀式。賓客哪個不是人精,知道胡孺這是在給陸邵元面子,也有更聰明的人察覺到或許這件事也不單純是件烏龍。
不過,不管怎麼說,前一秒還危在旦夕就要被掃地出門,丟臉丟到太平洋的宋嘉年下一秒就成了宴會人人矚目的坐上之賓,危機瞬間土崩瓦解。
王莎莎在心裡咬牙切齒,但又不敢多看宋嘉年,生怕宋嘉年察覺到自己不對勁的眼神。她暗地裡握緊了拳頭,笑容也不再得意。她心裡甚是氣惱,即氣自己計劃失敗沒有搞到宋嘉年,又氣宋嘉年那種淡定的態度,就好像這就是個鬧劇似的!
王莎莎簡直要懷疑宋嘉年是不是早就準備了這一手,這不科學!
“宋老師,我就知道您是被冤枉的,您怎麼會做這種事呢。”王莎莎假笑,胡月薇抿唇也衝宋嘉年微笑。
宋嘉年帶了點疏離地回應胡月薇,但是沒明白地回王莎莎,只是笑笑,拿了酒杯就走。
王莎莎氣得眼睛都紅了,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王石磊適時在她耳邊病咳幾句,惹得她更加不快。
“莎莎,磊磊哥咳得厲害,你帶他去陽臺上透透氣。”
胡月薇推了推王莎莎,王莎莎不情不願地領著王石磊走。臨走了兩兄妹都不約而同地回望宋嘉年逐漸遠離的背影。
只是王莎莎眼中帶怨,而王石磊,卻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別有深情。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