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在洗手間將破鞋換掉之後便出去打算繼續與江月清她們再聊聊天,可白沫若突然喊住了他。 “哎,主…洪濤呀,你過來一下。” 白沫若下意識地想喊主人,差點就收不住了。 “怎麼了?” 墨雪聽見白沫若喊他走去問道。 白沫若臉色有些凝重,剛剛她接到了照顧父親的護工電話。 電話中說她的父親已經快不行了,身體馬上就要全面枯竭了。 於是,她就想帶墨雪去見見父親,也好讓他看看他未來的女婿。 並且她還想先去和墨雪領結婚證,到時再拿給父親看,讓他知道他的女兒已經有人照顧有人愛了。 相信墨雪也一定能讓他滿意,放心地將自己女兒託付給墨雪。 想罷,白沫若神情嚴肅望著墨雪說: “洪濤,我們去領證吧?我想帶你去見見我父親,也想在他面前展現出來。” 墨雪沉默了,他望著眼前認真嚴肅的白沫若便知她不是開玩笑。 可是洪濤的家世也算是挺複雜的,也得將白沫若帶回京城去讓洪家上下都看看。 墨雪想了想開口說道: “這樣吧,我先陪你去見見你父親吧。領證的事急不得,至少雙方家長都得見過面,一起商議一下。” “畢竟,這是關乎你我二人和兩家的大事,馬虎不得也不能兒戲。但你放心,你的心意我都懂,我的妻子也肯定只能是你白沫若。” 白沫若聽完原本嚴肅的神情開始放鬆,變為柔和溫柔的笑意。 她就知道墨雪心中已經有她,得到墨雪的承諾便足夠了,至於婚姻大事,也確實需要兩家好好商量一下。 於是,她笑著站起了身挽起墨雪的胳膊說道: “那我們出發吧?我剛喝酒了,坐你的車,第一人民醫院。” 墨雪見白沫若再展笑顏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知道白沫若對自己言聽計從,但總歸是要用真心對待的。 兩人依偎在一起,走出了迷失酒吧,開車去往第一人民醫院。 而此時迷失酒吧裡的王凌看著那十英寸的比薩陷入了沉思。 “哇!說好一人一半的!一塊都沒動!你要我怎麼吃啊!” 王凌趕緊拿著披薩滿酒吧去找人分享,湊巧看見了江月清心想: “是她!一起被那混球捅了的人!都是戰友了!和她一起吃!” 於是,王凌就這樣自來熟地找到了她的“戰友”,三女一同分享了這份披薩。 另一邊,墨雪開車載著白沫若來到了深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墨雪和白沫若根據醫護人員的指引下,進行了一系列防毒消菌措施,最終一同來到ICU病房中探望白梟。 白梟躺在病床上靜靜地睡著,身形瘦弱面板薄得連身上的血管都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 這樣瘦骨嶙峋的身上還密密麻麻地插滿了管子,管子連線著床邊的儀器裝置,此時正平穩地嘀嘟作響。 墨雪對這樣的場景並不陌生,他依舊記得當初他父親在ICU的場景,此時此刻正如彼時彼刻。 同行的特護將三合一又換了一份之後離開了,留墨雪和白沫若看望白梟。 白沫若走到床邊蹲下,雙手拿起了白梟那枯瘦的手心痛地問道: “爸,女兒來看你來了,你覺得怎麼樣了?” 前不久,白梟才又一次經過搶救把命吊住,現在的他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又覺得自己十分痛苦。 聽見女兒的呼喚,他艱辛地張開雙眼看到女兒那美麗動人的臉龐,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來。 原本想說讓白沫若不要擔心自己,可自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了,只能笑著點下頭示意自己很好。 白沫若見自己父親已經連話都說不出心痛極了,眼眶一下就紅了,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床單上。 白梟看到女兒擔心自己十分內疚,是自己這個廢人父親讓她操心了,他現在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世界。 這麼多年的病痛和折磨早就讓他處在崩潰的邊緣了,可他終究是捨不得這世上的一切,捨不得呀。 白梟吃力地抬起手,想為女兒擦去眼淚,但是他還是做不到。 白沫若看出了他的意思,自己將眼淚抹去,再將他的手放下轉身拉過墨雪介紹道: “父親,這是洪濤,也是你未來的女婿哦。你女兒我呀,已經有人愛護和照顧啦。” 白沫若覺得父親是放心不下自己,也放心不下匯能集團,興許讓他見見未來女婿會開心一些。 白梟看見墨雪有些激動,不是因為墨雪令他很滿意,而是因為墨雪讓他很不滿意! 他很想爬起來給墨雪一巴掌,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而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白梟闖蕩商海多年,什麼樣的玩法沒見過? 此前曝光的影片他也看了,他一下就知道墨雪和自己女兒是什麼關係在玩什麼了! 他自己的的女兒這麼多年來不捨得打不捨得罵。墨雪倒好,耳光打得啪啪響! 還讓她跪下舔鞋!還用鞋碾壓她的頭和臉! 這一切放任何一個父親身上都無法接受! 白梟可不管她女兒是不是主動找他玩的,只要是動了她他就和墨雪沒完! 白梟奮力地撐起顫抖的雙臂想爬起來,口中的氧氣面罩軟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