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把叉子舉到他嘴邊,做個張嘴的姿勢:“啊!”
他歪頭想了想,看了看顧勝男,慢慢舉起手,握住了叉子。他終於肯乖乖聽她的話了,顧勝男鬆口氣,完全沒有發現他握住叉子的同時,也等於握住了她的手。
而在顧勝男意識到自己的手被他連同叉子一同握住,想要悄悄地把手抽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
她剛一往自己這邊的方向抽手,對面的醉鬼就猛地扯住她的手把她拽了過去。
顧勝男的第一反應是:尼瑪一嘴的酒氣!老孃要被燻醉了!
不對!她怎麼會感受到滿嘴的酒氣?
顧勝男這才猛地意識到,他吻住了她。密密實實地、毫無間隙地吻住了她……
腦子裡頓時閃回一個畫面,微微搖晃著的維多利亞上,她捧著某個男人的臉死乞白賴地吻著,任對方怎麼推,她都不撒手……
而此時此刻的情況是,在這柔軟的沙發上,這個男人捧著她的臉,死乞白賴地吻著,任她怎麼推,他都不撒手。
“路晉!!喂!喂……唔……”
這個男人剛拆了固定架的右手怎麼比受傷前還靈活了?一下子就竄進了她的T恤下襬,焚燒她的面板。
不對!她是怎麼知道他的右手在受傷之前有多靈活?她之前又沒嘗試過……
顧勝男迷迷糊糊地想著這些不找邊際的問題,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胸衣的後扣都已經被那靈活的手指給解開了……
☆、第 23 章
顧勝男此刻的思維總比某人的行動慢了一拍。
他解開她胸衣後扣的時候她在想:尼瑪你要吻到什麼時候老孃要缺氧了!
他的手探到她胸前的時候她在想:尼瑪老孃的胸衣後扣怎麼開了?
等到她真正被襲胸的那一刻;顧勝男的思緒終於跟上了他的行動;腦子裡頓時一句驚雷閃過:尼瑪老孃被襲胸了!
顧勝男瞬間就跟彈簧似的“噌”地坐了起來。
肩膀正好磕到他的下巴,緊接著便是一系列慘絕人寰的連鎖反應;他的下巴被撞;兩排牙齒瞬間咬合,正好死死咬住了舌頭,顧勝男只聽他“嗷”的一聲痛呼,轉眼已捂著嘴巴倒在了地毯上。
顧勝男還這樣直挺挺地坐在沙發上;不明白短短時間裡事情怎麼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她低頭看一眼地毯上的某人;不知如何是好;終於鬱悶地抓抓頭;去拍他的肩膀:“你還好吧?”
她話音剛落;他就“嚯”地向她瞪來,顧勝男琢磨著這個男人的眼神比剛才清醒多了,看來咬舌有助於醒酒。
趁他沉默的空檔,顧勝男趕緊把胸衣給扣好,這時候再看他,他雖然已經不再痛苦地捂著嘴了,可還是沉默地坐在地毯上,垂著頭。
顧勝男有點不確定,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蹲到了他身旁,拍一拍他的肩膀:“路……”
“……”
“幹嘛不說話?你舌頭被咬斷啦?”
他瞪她。眼睛是紅的,不知是因為喝多了酒,還是痛得漲紅了眼。
顧勝男識相地閉嘴。
路晉閉上眼睛,坐地毯上足有5分鐘才緩過了這陣酒勁兒,他捏一捏眉心,睜開眼睛,伸手從沙發旁的電話機櫃上拿過酒店的意見簿,開始寫字:“每次見你都受傷。”
看來他是真的咬傷舌頭了,連話都說不了了,顧勝男看一眼他寫的,不服氣地辯駁:“明明是你先……先……”
酒後亂性?輕薄?還是該說他性‘騷擾顧勝男正猶豫著該如何措辭才最準確,他又開始寫字了:“你上次喝醉之後對我做的那些事,比我剛才對你做的要惡劣的多得多得多得多!”
他的“多”字一個比一個寫的大,以此表示無邊的憤怒。
顧勝男越發不服:“那天我喝醉了,什麼都忘了。你要怎麼栽贓嫁禍我都行啦!”
他又瞪她。
這個男人暫時不能說話真好,她這麼輕易就佔了上風,顧勝男擺出一副“隨便你瞪”的架勢,有點得意洋洋起來,路晉見眼神攻勢無效,又開始在意見簿上奮筆疾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時為什麼要在酒會灌醉我,結果反倒把你自己灌醉了。”
顧勝男一愣。
路晉見狀,得意地笑起來。可一笑就扯到了舌頭上的傷口,頓時又痛的斂起了眉,繼續悶頭寫字:“你的Celine徐已經出賣你了,你不是老說我迷信嗎?你怎麼還會相信‘轉運之吻’這種我都不相信的鬼玩意兒?”
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