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關係,珍丫頭,就先去一趟吧。”冬豔告訴自己要鎮定,就算此刻的她覺得身體異常虛弱,就算此刻的她因為妹妹的話及眼中對她的恨意,還一直難以釋懷,內心隱隱發著疼,她也不想表現出來。
堡內的氣氛很論譎,每個人都在各個角落竊竊私語著,冬豔沒有費神去聽,也無暇去顧及接下來可能發生的那些或許會對她十分不利的事。
大廳裡,只有閻浩天和霍爺、霍桑及柳煙在,閻浩天一看見冬豔便起身,冷漠的眸子像染上了霜,一把扯住她的手便往主屋兩人的房裡帶……
她的皓腕被他抓得生疼,再加上他走得又快又急,讓原本就頭暈不適的她更是難受不已,她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護住肚子,就怕任何一個碰撞把自己給傷了。
一進房,閻浩天便丟了一套沾上金粉的黑衣到她面前,她看了臉色更加的蒼白,不敢相信地瞅著他。
他竟連他與她的房都給翻?
所以,對她,他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信過的吧?
冬豔環視了房間一眼,還好,都很整齊,看來那些丫頭們翻完這間房時還顧忌著這是主子的房間,把東西都歸放回原位。
“這是堡裡的丫頭在我們房裡找出來的衣服,是你的沒錯吧?”
“不是我的。”她否認。
“把手伸出來。”
冬豔一怔,下意識想把手給藏起來。
閻浩天走過來親自抓住她的手,看見她掌心及指尖上的金粉,還有被搓揉得有些發紅的手。
看來,她是曾經很努力的想要把它抹去,所以才會把手弄得這麼紅。她不知道,那金粉是一種極特殊的粉,當初就是為了抓可能會有的盜賊用的,一染上,沒有一個月是淡不了也去不掉的。
閻浩天瞪著她手上的金粉,突然笑出聲,目光炯炯,直勾勾地掃向她那張總是讓他思念不已的容顏。
該說是恨比較多?還是氣比較多呢?
她這樣對他,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伸手直接把她掐死……
怎能,這樣辜負他對她的愛?
冬豔也看著他,他眼底的痛與失望,就算不言不語,也能像把刀割上她的心,讓她好痛好痛……
她不願傷他的,可是註定要傷。
傷可以淺也可以深,他愛她越多,就會傷得越深,這一切,全都不在她當初的計量之內,包括,她愛他這件事。
他心痛,她比他更痛,多想成為他眼中那最美好的妻子,最美麗的豔娘,可是,已經沒辦法了,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快便被發現,她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被當賊似的抓起來,該死的!她真的太大意了!
“這幾天出堡的人全被快馬召回,整個堡的人都已經被查驗,除了你……知道嗎?動過那隻木雕佛像的人身上必染金粉。”門浩天心寒不已地看著她。“我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要相信你,你卻讓我大失所望。”
冬豔咬住唇,認了。
不認也不行。
“我去過右相府了,聽你爹說你當天就離開了右相府,這兩天去了哪兒?把圖交給誰了?你明著是回孃家,暗地裡卻是藉此把圖拿出去交給別人吧?”
她眨眨眼,把淚給眨回去,頓時覺得好想笑。
那隻老狐狸真厲害啊,三言兩語就可以撇清關係了嗎?
“如果我說我把圖交給了我爹呢?”
“那你為何要急匆匆的離城?離城之後去見誰?快說!”他緊握住她的手,幾乎快把她的手給捏斷。
冬豔冷汗直流,淚在眼眶裡滾啊賓地,卻打死不求饒。
她似乎有點懂了,上官雲那老狐狸是要把禍首栽贓給她去蔚城見的那個人,也就是她妹妹朱芽兒?
所以,上官雲明知芽兒身上的毒已解,卻還是拿藥給她帶出城給芽兒?目的就是為了不小心東窗事發之後有路可退?
如果閻浩天知道她見的是她妹妹,會如何?他會相信她妹妹是無辜的嗎?
不……她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
她不想冒著把那無辜的親妹妹牽扯進來的風險,她已經夠對不起妹妹了,不能在這個時候還把她牽連進來。
而且,不管她把圖交給誰,在他眼中,她已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是個連愛情婚姻都可以騙的大騙子,說再多也沒用吧?現在的他,也不會信她所說的吧?
站在他的立場,她冬豔是千錯萬錯都是錯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