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刑昊天也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教主。」展風向他垂首行禮。
「怎麼就你一個人?」刑昊天問。
他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一聲:「教主想我了?」接著程煜就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刑昊天也沒理他,只是閉上眼笑了一下。
進來之後,程煜先是四下掃了一眼,笑眯眯地問刑昊天:「怎麼今天又只剩你一個了?」
刑昊天還是沒說話,低頭喝茶。
程煜不死心,又笑嘻嘻地問:「教主‘故地重遊’,箇中滋味如何?」
這次刑昊天終於有反應了,放下了茶杯,語氣冷淡地回他:「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不如自己去試試。」
「屬下不敢!教主饒命!」程煜誇張地叫了一聲。只是他那張嘴是一時一刻也閒不下來的,見刑昊天不理他,往床上瞄了兩眼之後,又問:「我說教主,你這麼快就對‘仙子’不感興趣了?這麼快就‘始亂終棄’了?」
換作其他人斷然是不敢說這種話的,也就程煜這張嘴向來口無遮攔。
刑昊天輕笑一聲,「不過是個紈絝子弟。」
「跟教主您自然是沒法兒比了……」
刑昊天閉上眼,一手扶額問:「你這是在誇我?」
程煜咧開嘴,很肯定地一點頭。
「當然。」
玉府。
玉寒宮坐在書桌前,研好了磨之後,展開紙,拿起筆沾溼了之後,在硯臺裡蘸飽了墨,開始一筆一筆仔細畫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首尾相連的蛇型圖案就出來了。
畫完最後一筆,他放下筆拿起整張畫看了一會兒,微微皺眉。形狀大小都無差別,只可惜顏色不對……那種藍色,可不是一般的顏料調得出來的。
腦中浮現出這圖案在那人胸口時的樣子,玉寒宮輕笑了笑,抬起頭看著窗外一排翠竹,喃喃自語道:「紋在人血肉上的,果然不同……」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敲了兩下門。
「什麼事?」放下手裡的東西,玉寒宮問。
「三少爺,老爺叫您馬上去他書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