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先告訴我你父親治療的大概費用,多少錢能治好他的病。”
“十一萬……”
金楊搖了搖頭,“這肯定不是尋常的病,不僅需要錢,還需要搶時間,你即使在好再來每月收入三千元,十一萬也得三年,你父親的病能等三年嗎?”
“這是我唯一的希望……”她的聲音愈加沉重和悲痛,“我只能期待父親的病能拖上一年半載,我湊夠了筆治療費就……”
“小白痴!”金楊冷哼道:“你把希望寄託在等待上,是謀殺你的父親。”
白小芹急道:“我在儘自己全力,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麼……辦法呢?”
金楊慢吞吞道:“以前沒有,但現在你有。”
她聽到這裡,猛地轉過臉看著金楊的臉,哆哆嗦嗦道:“你,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金楊指著馮三么道:“醫療費由他全部負擔,明天就拿給你。他家別的沒有,就有錢。”
馮老三沒有理睬金楊的諷刺,而是死一般的瞪著他,咬牙道:“十一萬換影片,我認了。”
“不,我死也不要他的臭錢。”白小芹的牙齒咬得咯吱響,眼光幾乎想把他殺死。
有時當別人站在道路中間分不清方向時,作為警察的職業元素和個人好惡,有必要強行幫他們指明方向。金楊裝出失望的表情道:“我以為你夠聰明,其實你還不聰明。那點仇恨和人生相比算什麼?你難道還沒有得到教訓:其實你的命運自己從來就掌握不了,我和你在這上面沒什麼區別,同樣如此。我們的不同之處是,我很快便能找到避免再次受傷的方法。而你的人生遠不是一場侮辱那麼簡單,做個聰明女子吧!白小芹!”
不知道他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她的調整能力非常強,亦或不想再和馮三么這樣的魔鬼繼續呆在一個房間,她眼中的仇恨逐漸淡化,輕聲道:“十一萬太便宜了他,我還要學費。”
金楊笑著吹了聲口哨,回頭對馮老三道:“怎麼樣,我也不勒索你,再加上四年的學費九萬,一共二十萬,我可以連手機都附帶贈送給你。”
馮老三抽搐著慘白的臉,牙齒顫顫磕磕的道:“成交!”
金楊看了下窗外的餘光,道:“天明後你轉完帳,我交出手機,你滾蛋!
“不需要等天亮,”他掏出一銀包,取出一張卡,“這張卡上有二十一萬,二十萬給她,算我的賠款,還有一萬……算我給你準備的醫藥費。”
聽到他的威脅,金楊付之一笑,不予理睬。接過銀行卡,放在手上掂了掂,“太祖教育我們,要知道梨子的滋味,最好是嘗一口;要知道卡上的錢有多少,最好是去查一查……小黑,過來!”
小黑應聲出現在門口,金楊將銀行卡遞給他,想了想,又從身上掏出同一銀行的卡,“去看看這卡上有多少錢,夠的話,劃撥二十萬到我這個卡號上,一分也不要少不要多,記著沒有。”
“好呢!”
金楊扔過摩托車鑰匙,“騎車去,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十幾分鍾後,小黑帶著櫃員機的轉賬單回來,金楊看了看,覺得沒有問題,抬手將銀行卡和手機遞給馮三么。
馮老三接過手機,動作靈活地拆下手機卡,手指“咔嚓”掰成兩半,然後放進嘴裡,一陣撕咬,最後竟狠狠地吞了下去。
金楊看得一陣反胃。麻辣塊塊的,也太噁心了吧。
馮老三走出房門,忽然又轉過身,望著金楊伸出中指,陰陰一笑,“後會有期!”
金楊還以中指,眯起眼睛道:“甭廢話,就是你肯饒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小黑監視著沙河的警車駛出院子,小跑著回來,看了看蹲在牆邊愣地白小芹一眼,欲言又止道:“金頭!你今天這事鬧騰得,不值,馮家三兄弟佔據公檢法要害部門,他那位檢察長父親出名的護短,要是報復起來……”
“噯!噯!你幹什麼呢,我的事情要你操心,回去休息吧,你也熬一夜了。”金楊不耐煩地衝他揮手,轉身對小芹說,“給,拿好,密碼是……咦,你怎麼又哭了,不哭不哭,再哭就不是好孩子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哄人,特別是年輕美貌的大姑娘。只要她們一哭,金楊立馬慌了手腳。
“我本身就不是好孩子。他說得對,我潛意識裡已經有了這個思想準備,只是還沒有下決心。”她的小臉上露出沉重的表情:“其實,我已經想好了,一旦父親那邊傳來病情惡化的訊息,我會馬上賣掉自己,我還向她們打聽過,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