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打破平靜,嗓音微微嘶啞,道:“沒錯,我是派人揍了你一頓,算是回報你對我的不敬;不過,我建議你去邯陽北路當所長……我們之間扯平……”
“慢,那我在御景齋將你從深淵裡救出怎麼算?”
這時金楊彷彿看到她鄙夷的眼神,然後是她冷冷的聲音:“算我欠你一次!”
“哦!”金楊翹起了二郎腿,低聲道:“蘇總,以身相許吧,我會考慮考慮。”
“許你……”後面的話她雖然縮了回去,但他想總歸是“許你個頭甚至許你媽的”這類的話。
“喂!蘇總,講粗口可不是您這類高雅淑女士該做的事。再說,我總歸是你的恩人,有這麼對自己恩人的嗎?”
又沉寂了片刻。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鑑於你現在的態度,我們明天喝茶再談。”
“明天不行。後天,星期一晚上七點,鸚鵡樓見。”
“鸚鵡……好吧!”她掛掉電話。
金楊將電話緩緩放在桌子上,呵呵一笑,自言自語道:“她是不是疑惑為什麼還要去鸚鵡樓,要打她臉?錯了,蘇總,我只不過是要在曾經摔倒的地方爬起來而已。”
她會怎麼給我一個交代呢?將幾個打手交出來,讓我再打回去?金楊搖搖頭,如果這樣,這個交代就不值得他期待,也讓他低看她一等。
算了,不想,反正後天就會知道。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麼拉近和李剛的關係。
金楊幾乎半躺在床上抽完了整包香菸,終於想出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
第二天是週末,他開著那輛所長配車離開了武江,前往兩百公里遠的秀水湖。秀水湖這個名字地圖上很難找到,和那些所謂的三a五a級景區全然搭不上邊,但是它在某個群體心中的位置,卻絕對高出任何風景名勝區。
這裡坐落著西海省最大的別墅群,依山傍水,環境雅緻,遠離繁華喧囂,是怡享天倫的先住居地。但凡西海省退居二線的要人,大多選擇這裡養老怡情。
李剛的父親李耀倫便住居在八號別墅。
即便是金楊開了輛象徵身份的警車,但是依然被無情的武警戰士給阻攔在別墅區大門口。
掏完警官證又掏身份證,還是不讓進,逼得他不得不同意電話聯絡八號別墅。一個老媽子接的電話,金楊嗯啊幾聲,“阿姨好!我是李剛的朋友,我出差路過秀水湖,他託我給家人捎點東西。”
老媽子隨後放下電話,大概去通知主人去了。
就在金楊幾乎在武警戰士的目光中準備退敗而歸之時,皇母娘娘的聲音終於響起:“讓他進來。”
金楊長長吐了口鬱氣,老老實實上車,小心翼翼點火動,沿著風景秀麗的湖邊小道前進。
沿路他都在感慨:古人誠不欺人,果然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十里的路程,三次檢查,就差沒把他的車給拆了。
似乎要驗證好事多磨這句經典,前期的磨難和彷徨終於在抵達八號別墅後轉化為歡愉。
保姆王媽在歷史鋪墊的青石臺階上相迎,告訴金楊說李剛的父親釣魚未回,李剛的媽媽在客廳接待。
嗯!李剛他媽在古代至少也算三品浩命,這個級別夠高了,也對得起他一路的檢查。
說實話,李剛他媽比金楊想象中要慈祥,一精神飽滿的銀老太太。進門就問李剛怎麼老不給家裡打電話,身體工作,精神狀態如何。
等老太太終於要喘口氣的功夫,金楊才拿出在武江路邊小攤上買的一點當地特產。
老太太激動的和保姆爭著提到桌子上,老眼裡微泛著淚花兒,喃喃道:“剛兒終於長大了,知道給媽媽買禮物了……”
接下來金楊陪著老太太叨嘮起了家長。從老人的語氣和語言間流露的絲絲點點,他綜合歸類分析,得到一個有趣的訊息。李剛本不想離開京城,而是被家人逼迫離開,離開的原因,似乎和一個什麼女人有關係。
汗呀!運氣好,遇上老太太獨自在家,老太太好哄騙,要是男主人在的話,不定還穿不穿幫。他的這點小伎倆,人家當省長的不知道看了多少。
又繼續嘮嗑了半小時,金楊擔心男主人回來,便要告辭。於是,他一直期待的結果出現。
老太太再三挽留吃飯被金楊婉拒後,她從儲藏室裡翻出十餘種高階補品,囑咐他帶給李剛,讓他照顧好身體,工作再忙,也要抽時間回來看看父親,還說他父親其實心裡一直惦記著他等等。
金楊一個從小就沒了母親的苦孩子,怎麼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