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劍心通明”,可在兩人的“婚姻”已明的情況下,特別是他現在是以“準女婿”的身份上門時,女孩兒的羞澀如溪流衝破草木,不可阻擋。
一抹羞紅爬上她的臉頰,跟她平日裡的女神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金楊越瞧越覺得有趣,趙豆豆咬牙朝他瞪眼,右手微微掙扎幾下,金楊死死抓住就是不松。趙豆豆亦無奈地放棄了掙脫,只是她的兩眼明顯不敢和他對視。
金楊忽然明白,以趙豆豆的力量和身手,要甩脫他易如反掌,只看她願意不願意而已。而且,像她這樣的女神從來不乏被人追求,拒絕已經成了一種條件反射行為,要是在第一次碰釘子之後就灰溜溜逃走,那自己在她眼裡和那些招來的蜂蝶還有什麼區別?自己必須有越挫越勇、打持久戰的準備,打響第一槍的時刻到了。
……
新世華苑b座十六樓的陽臺上,一對風姿上佳的中年男女正在低聲探討某個“嚴重”問題。
中年美婦正是趙豆豆的母親謝芙鬱,從小出生在軍隊世家的她身上隱隱有些趙豆豆的影子,優雅中隱含不輸鬚眉的英姿。她的一對兒女是她的驕傲之源,每次有朋友提起她的兒子和女兒,她的嘴角便會不由自主上翹,她認為自己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便是生了個超凡出彩的女兒。整個京都的世家弟子哪個不明裡暗裡心儀她女兒,但鮮有人敢開這個口。
可是最近一個星期,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她甚至後悔當初不該讓豆豆養成野孩子的性子。現在好了,驕傲的公主竟然自己選了個出身貧寒的家庭。
雖然金半山的家庭在清遠遠遠算不上貧寒,在當地也算箇中等之家。但是在趙家眼中,在謝家眼裡,這樣的家庭和貧寒沒什麼區別。
況且金楊自幼父母雙亡。這是謝芙鬱最擔心的地方。男孩家庭窮不是問題,往往能培養男孩吃苦耐勞的品質,磨礪和鍛鍊其堅毅品質,長大後才能肩負男人的責任。可身為醫生的她擔心金楊的性格會有問題。這種問題可大可小,她在醫院見得太多。
哪怕是趙豆豆自己要的,或者是她的父親選的,她都可以毅然駁回。可肯首人卻是趙老,她自問沒有挑戰趙老的勇氣和信心。
無奈,只有朝她男人發脾氣。
“我是不是早說過,女孩多一些才藝,學學音樂,書法,藝術即可,你偏生答應她去學拳練功,把她的野性子愈發養得沒了邊。如果不是她看中的,姥爺會開這個金口嗎?都怪你……”
趙豆豆的父親笑笑,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勸道:“如果豆豆跟對方的價值觀和生活習慣,視野都完全不同,是不會存在交集的。難道那些所謂開名車甚至開飛機來接豆豆的,就肯定能帶來幸福?芙鬱,你難道不信自己女兒的眼光?我信。”
“什麼邏輯?我難道是個嫌貧愛富的人?我只是反省我們對她教育的缺失。從性別差異來講,男孩天生富有攻擊性、冒險性和控制慾,女孩則更具預測力、穩定性,喜歡和諧、融洽交流。但我們沒有給予她對穩定性地教育,從小野,長大野,四處漂泊,有家不回,所以才給人有機可乘。”
儒雅男人笑了笑,“自古多少千金小姐都是被窮小子或窮秀才吸引走了,她們是沒經歷過的才有新鮮感。我女兒不是。再說你不信我,不信趙廟,還能不信爺爺的眼光?”
最後一句話徹底打動謝芙鬱,別人是站在局外看趙老,她嫁入趙家二十幾年,趙老的睿智和閱讀人的能力連她父親都膜拜,她亦當他是神一樣的存在,哪敢不信。只是,她實在是憋屈,養女一場,竟然沒過她這個母親一關,女兒的婚姻大事便“被定”了下來。
這也就是說,準女婿來上門,只是個過場,甭管她同意與否,這事兒已經板上釘釘。她想過過丈母孃刁難女婿的癮都欠奉。憋屈,太憋屈了。
正在這時客廳衝出來一個儒雅帥氣的男孩,邊跑便喊,“媽!姐姐和姐夫剛進了大門……”
進來的男孩的她兒子,亦是趙豆豆唯一的弟弟,人大大三在讀。
“姐夫……”聽到兒子嘴裡的這個詞兒,謝芙鬱怔了怔,狠狠瞪了自己男人一眼,低聲咕隆道:“看看你的教育,兒子養得像女兒,女兒養得像男孩!哎!我管不了,翅膀硬了,隨她去吧。”
中年男人訕訕一笑,從陽臺的藤椅上起身,“你不想見的話,我一個人見他。”
“你敢。這個資格誰都甭想剝奪。我要看看他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竟然不聲不響騙走我閨女。”謝芙鬱騰地起身,走了幾步,拉住了男人的衣服,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