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sè頓時冷了起來。西海日報是省報,是省的喉舌,沒有省一級領導的點頭,這種問責式新聞很難刊發,這意味著金楊首先想到省宣傳部長沈君儒。如果在他的能力範圍內,沈君儒是絕不會同意打擊他的文章。
金楊點燃一支菸,目光停留在文章作者的署名上:本報特約記者陳國育。
特約記者?金楊冷笑,華夏新聞記者的職務序列分別為:助理記者、記者、主任記者、高階記者四個等級。所謂特約記者是報社編制外的兼職記者,沒有工資,靠發稿字數拿稿費。
金楊想了想,拿起電話撥通了沈君儒的電話。
電話是沈君儒秘書接的,兩人關係一直不錯。他接通便小聲問金楊“為報紙的事情吧?沈部長正為這事大發雷霆呢。”
“為什麼?”
“沈部長在京都開了三天會,結果回來看到刊發的新聞現在正召集報社社長和總編談話。”
金楊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你的事情急不急,要不要我進去通知沈部長接電話?”
“不急,我等會再打來。”金楊放下電話,知道省裡有高層對他不滿,所以才有這篇專題出爐。
正在這時,盧bō心急火燎地拿著報紙走進了他的辦公室。還沒來不及開口便看到他辦公桌上攤開的報紙,苦笑道:“看了?”
“你來得正好。你馬上去了解下這篇文章的作者陳國育,我要知道他是什麼人,有了訊息馬上通知我。”
盧bō臉sè一變“金主任!我覺得這樣……”
金楊微微一笑,對著他說道:“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報復他?”
“不,我是以為……”
金楊揮了揮手,他不想聽盧bō解釋。他知道他在他們眼裡是什麼人,睚眥必報,沒有容人之量,凡是和他作對的他都要千方百計予以打擊還擊。
盧bō剛轉身。金楊忽然問道:“你即將要去能源集團工作1新任秘書人選給我選好了沒有?、。
“哦!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盧bō從報紙下拿出幾張紙,遞給金楊“他叫楊新民,今年二十八歲,工商管理碩士畢業,是原礦務局人才戰略的產物,招聘的第一批高階人才,以前在礦務局企劃部擔任部門副職,後來調任礦務局電視臺擔任副臺長,去年電視臺撤銷後,他去了礦務局教育培訓中心,擔任中心主任。”
金楊微微驚訝地抬起頭來“一個工商碩士在電視臺和培訓中心工作?這是什麼人才戰略,huā大力氣引進來幹養著?”
盧bō笑道:“這不是丁來順主導時期的風格嗎,上面高舉形勢主義大旗,下面豎自己的小旗幟。這個楊新民是個人才,我和他打過幾回交道,知識全面,金獨、經濟學類、財務、法律等都有一定的能力,溝誦能力和口才也了得。”
“哦!”金楊來了興趣“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嘛。”
“當年和他一起招入了四個高階人才,現在走了三個,就剩下他還待在礦務局。”
“他既然有能力,為什麼不出去尋找自己的奮鬥目標?”金楊不解。
盧bōlù出奇怪的笑容“他喜歡上了礦歌舞團一女孩,據說見面後如遇天人,當即發誓,這輩子非她不娶。所以他才安心留在礦務局。”
“還是個情種。”金楊笑了笑“等忙完這幾天,你找他過來,我和他談談。”
“好的,沒什麼事我先出去。”盧bō請示道。
金楊點了一半頭,忽然道:“你讓田主任進來下,我有事情找她。”
“好!”
盧bō出責一分鐘後,外面響起敲門聲。
“進來。”金楊放下筆,看著走進來的田受琦道:“田主任,我想聽聽開發區歌舞團職工分流安置情況。”
田受琦不太明白金楊的意圖一般金楊很少過問類似事情,但是她也不敢在這個年輕一把手面前藏著掖著“歌舞團有編制的正式職工四十一人,其中九人早已離職,六人在文化傳播公司任職,還剩下二十六人,考慮到她們大多是些女孩子,沒有什麼技能,開發區把願意工作的一部分人安排到後勤中心,還有一部分人送到培訓中心學習。”
金楊並不喜歡歌舞團更不喜歡工會二樓的“小舞廳”。在他沒來白浪開發區以前,白浪歌舞團的“名氣”在某個特殊群體之間相當響亮。美女如雲,專供一定級別領導和煤老闆服務。
上次在醫院他聽凌旋說被分配到後勤服務中心時,他就覺得不對路子,這群舞蹈女孩的身體特徵氣質若去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