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離開了道觀大門,遠遠的,他看到小
六子和徐浩的身影。這兩人看到他,懶洋洋地從臺階上起身,等候著他。
金楊走近他們,問道:“小六子,你師傅有沒有聯絡你。”
小六子搖頭道:“沒有。要不要我給師傅打個電話問問?”
金楊做了個不必的手勢後,徑自沿著臺階而下。
小六子和徐浩默默地跟了下去。
金楊一邊看著沿山的風景,一邊沉思。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青雲山之行失敗了。在心思敏捷的靜一道人面前,他的思想無法匿蹤,他的話還沒開口,便被靜一用另外的話給堵了回去。而且他不得不承認,靜一的話的確有些道理。特別是他最後送他的一段話,可以用“大音希聲”來詮釋。
他在白浪開發區的工作,現在看起來,就是一部赤果果地鬥爭史。
在邯陽北,在清遠交通、紀委,都是如此。雖然他也有努力工作,比如改制,組建兩大集團,國家礦山公園的申報,以及發改委試點專案籌建。但若他沒有把大量的精力投放到“鬥爭”之中,開發區的工作應該會更好更快更全面。
是啊,高明如彭放,安家傑之流,他們底定江山悄無聲息,挪移乾坤無跡可尋,不像自己,屢屢鬧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名聲。
下到山腳,他的電話響起。
電話是郭小動打來的,告訴他已經查清了艾爽最近幾天的動向,而且告訴他,他現在正盯著艾爽。
“你在什麼地方,告訴我地名,我馬上趕過去。”金楊聽完,馬上掛了電話,疾步朝陸風車跑去。
上了車,他先是給南飛撥了個電話,告訴他中午的聚餐黃了,他臨時遇上點事。南飛太瞭解他的性格了,知道他已經開始為金半山的事情奔走,只說了句“你現在的身份,凡是小心謹慎為好。有事馬上給我來電話。”
大成地產的孫柏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錯誤。對不起朋友,還給朋友下套固然可恥,但也比不上事情做下了,卻忽然發現,這個“朋友”並非他了解中的孤寡老頭,竟然有個很有勢力的親侄子,還是前段時間把廣漢鬧得翻了天的白浪開發區金主任。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恨艾爽還是金半山。
艾爽成心要給金半山下套,自然不會明說他的身份。可金半山和他喝了兩次茶,一次酒,哪怕金老頭席間隨便提提白浪開發區金楊主任是他侄子,他拼著得罪遲西,少上幾次艾爽的身子,也不會下套陷害金半山。
他違逆遲西,無非是不夠朋友,兩人的關係冷卻,將來可以找機會彌補。
但如果陷害金半山的訊息傳到金半山侄子的耳朵裡,人家得跟他拼命。跟何家會丁來順相比,他就是個屁。他因此是越想越擔心,從早上得到訊息開始,便不停給艾爽打電話,要求見面。
艾爽屢次告誡他,這個敏感時間最好是不要見面,有事在電話裡談,而且說她今天下午就要離開廣漢。
到柏更不樂意了,心想你一走,萬一出了事情,我獨自背鍋啊?
艾爽後拉索性不接電話。孫柏一邊罵著“sāo…B”一邊撥打遲西的電話。
遲西起初壓根沒把這事當事,當初在武江艾爽向他提過這事後,他扔給她一個電話號碼,讓她去廣漢找大成地產的孫總,說此人黑白兩道通吃,要對付一道觀的居士,分分鐘的事情。
他過後甚至忘記了這事,直到艾爽昨天找到他在廣漢的辦公室,看著她一扭一扭的妖嬈身影,毛衣包裹著纖細的腰枝,柳腰下凸翹的tún,從來不缺女人的遲西忽然有點“意猶未盡”之感。馮遠征的這個大名鼎鼎的兒媳fù,身材高挑,學歷也高,喝過洋墨水的人,面容也屬端莊之列,如果鼻子再高些,她就是絕sè了,而且她的chuáng上那個風情風sāo,萬中無一。當然他身邊的年輕女孩子也可以風流風sāo,但真正的“風sāo的風情”卻是成熟女性修煉多年後散發出的一種酒香。模仿不來,學習不像,如瓜熟落地的果實需要季節的洗禮。
都送貨上門了,他還需要客氣嗎?
於是乎,他起身相迎,一個摟抱,將半推半就,yù羞還迎的艾爽推到在“戰功卓著”的大沙發上野蠻地掀起她的裙子,錄掉她的�,一手拍打著雪白的屁股,一手扯起她的秀髮,如騎馬般兇狠刺入。
……事畢,她一邊嫵媚地撫mō著他的xiōng肌,閃著雙丹鳳朝陽的眼眸,突然開口說“金半山被抓了。”
從她身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