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妥協的藝術。你現在到了這個位置,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性,要學會怎麼去妥協。”
金楊彷彿早就預料到王庭會開口,他從容道:“開發區已經成立應急指揮中心,啟動了應急預案。至少今天會把事態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
劉上戡聽不下去了,他直言道:“明天呢?如果事態愈加嚴重,你作為開發區責任人,現在你應該在待在應急指揮中心指揮排程,老南前幾天就給我打電話,隱晦地提到過你的冒進,我還沒當回事……金楊啊!你比我們幾個人都幸運,二十六七歲的正處,低職高配,實缺正廳部門領導,將來的前程不可限量,不要犯錯誤,特別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
金楊笑了笑,“我既然有心情把幾位哥請來,自然心中有數。哥幾個若有閒,不妨在礦山住一晚,今天的東風,也許明天就變成西風。工人的聚會抗議簽名,最後只會使得有些人把自己的坑挖得更大更深,深得他們永遠都爬不出來。”
三個人相互對視幾眼,均聽出了金楊的話裡有話。王庭不時皺眉頭,他在這幾個人中應該是最瞭解金楊的。他知道金楊雖然看似莽撞衝動,但實際上的尺度把握得恰到好處。每件事情看似在冒險,但實際上都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姚希文因為金楊的關係和彭放搭上了線,劉上戡也一樣,他們都是因為金楊而成為彭系的一線官員,而且金楊日漸得寵,他們不希望金楊失寵,從而導致他們倆也在彭放面前弱了幾分。
“可是……你的施政方式如果是不斷製造敵人,不斷和敵人戰爭,理念上本身就是錯誤的。”劉上戡說:“什麼是政治,那就是支援我的人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