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虎非常反感他yīn柔的聲線,這種聲音像毒蛇往他耳朵裡鑽,而且貌似帶著極為強烈的優越感。他狠狠抽了一口煙,借閃爍的菸頭,大致看清楚常龍的長相。說實話,他認識許多擁有常龍這種吊兒郎當表情的混混,有的比他還年輕,但不同的是他們的氣質和眼眸區別很大。
這不是種虛無的目空一切的眸子,而是沉著的自信。再根據常龍剛才直接喊石老九這種不敬的話語和普通話,他心裡頓時打了個突暗暗警惕,來的莫非又是外地強龍?***石老大到底犯了什麼事情,死了還有麻煩纏身?
“兄弟,給個面子”哥會感謝啊……,…”
常龍倏然朝他彈出菸蒂,然後猛撲過來。
婁虎經歷太多打架鬥毆,但從來沒見過這樣魯莽的年輕人,話才說一句就動手。他作為“大人物”自然有“大人物”的尊嚴,當初武江三巨頭最鼎盛時期”亦要給他三分面子。
他在武江哪吃過這樣的侮辱,當即揮拳朝著常龍到鼻粱砸去。這是在近戰和亂戰中最有效的打擊手段,鼻粱雖硬,但卻維繫眼睛視覺系統的安危,即使不能擊碎對方的鼻粱骨,也可以一招使得對方疼痛難忍,流淚不止而影響視覺,從而失去戰力。
常龍似乎是頭初出茅廬的新nèn,來勢不減,雙拳照著他的下巴和喉結衝去。
婁虎暗暗罵了句小雜種找死”眼看拳頭即將砸中常龍鼻粱的瞬間,常龍微微撇了撇腦袋,他的拳頭稍微偏離了點目標,“砰”地擊中常龍的右臉頰,滑臉而過。
常龍鼻端裡發出一道充滿惡意的yīn惻獰笑,滲透狹窄的車廂每一寸空氣,令婁虎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常龍打小身子骨瘦弱,在外面只有被人打的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捱打,有的人被打多了也就蔫了,但常龍不同”他就像是一塊強力彈簧,壓得越低,彈得越高。捱打不僅鍛鍊了他的體魄和忍耐力,同時也鍛鍊了他抗擊打能力以及避免要害部位被擊打的應變力。一般來說,只要不是實力強他太多的對手,和他單挑的下場只會以失敗告終。
按硬xìng實力對比”在公平寬敝的環境下,兩個常龍都未必是婁虎的對手。但是在狹小的空間和被動的局面下,婁虎卻沒多少勝算。
媽的這小雜種抗擊打能力不是一般的強,不僅捱了打不退,還能反擊?婁虎剛回過神”常龍的拳頭已流星般砸中他的下頜。
婁虎幾乎被擊了個騰空倒地,他踉踉蹌蹌撞中尾座椅子。能在魚龍混雜的武江獲得自己的地位,婁虎的手下沒幾把刷子怎麼帶小弟,他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及時作出反應,右tuǐ急旋,橫掃常龍的小腹!
這一tuǐ的力量之大之剛烈,足以令常龍肋骨碎裂、內臟爆破!
然而再次令他意外的是,常龍依舊毫不退縮,僅僅小幅度扭了扭腰,他的一記猛力橫掃變成側踢,“佟”地踢中半龍的tún部。
沛然巨力下,常龍亦發出輕哼,身體只是稍稍一頓,然後以更快的速度衝近婁虎。趁婁虎用力過猛,立足未穩之際,高揚起的右拳突然化掌,實實劈中婁虎的肩背鎖骨。
先是一聲沉悶的骨頭斷裂聲,然後是婁虎的低聲痛呼。
“**…………”婁虎知道不拼命就再不會有機會,他以驚人的毅力強忍左肩鎖骨斷裂的疼痛,照著常龍的下yīn踢出搏命一腳。
常龍再次出乎婁虎的意料,他竟後退一步,然後揮拳擊打一腳踢空的那條右tuǐ,以精確的九十度直角砸中婁虎的外腳背。
人的外腳背神經密佈,肌肉較少,一旦被重擊,誰也人手不了那樣的疼痛。
在聽到一道細微的肌肉打擊聲後,婁虎眼白一翻,雙手抱著右腳又蹦又跳,劇烈的疼痛使得他齜牙咧齒,但半句痛呼都發不出來。
常龍也沒用繼續追擊的意思,他開啟車燈,盯著赤luǒ著身體抱腳崩跳的婁虎,笑容格外愉悅,格外殘忍、酷戾。
“我們再來繼續談談?”
“啊………**………關燈,關燈…………”婁虎又疼又氣又羞,破口大罵,“你***變態,瘋子……””
常龍眸子一寒,眼神如一道冷電劃破空,直射婁虎。
婁虎心中一驚,一邊戒備一邊委曲求全,“不打了,我們談…………”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什麼人動的手。”
婁虎猶豫道:“我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常龍豎起拇指。“我喜歡嘴巴嚴實的人。”
婁虎還來不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