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喝了幾大瓶,讓他好笑的是,詹麗和汪紅喝了幾大杯雪碧,竟也喝得粉臉發紅。
一餐歡送宴在下午兩點前不得不結束。宋指導員難得漏*點外露,一再提議要選個週末好好喝一通。馬力等幹警自然是熱烈響應。金楊也點頭承諾,春節期間再聚一聚。
聚餐期間,金楊接了好幾通電話,其中有幾個電話讓他比較意外,甚至吃驚。
首先打來電話的是高官保,大意是剛知道此事,然後很委婉地提到清遠縣委賀書記曾經和他一起共過職,如有需要找他云云。
第二個打來電話的是石崑,主題是恭喜並提出要擺酒慶祝等等,被他婉言謝絕。
第三道電話是市委副書記沈君儒,他倒是沒有如高官保一般說話,而是和他聊到清遠縣的複雜狀況,暗示他要時刻警惕。
第四個電話是女人,聲音壓得很低,其間透出的絲絲冷氣,令他在溫暖的酒店一隅陡然打了個寒顫。
“金楊……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
“你是誰?喂?喂……”金楊喂到第五聲,對方丟下一串森冷透骨的冷笑,結束通話電話。金楊愣了半晌,心想自己得罪的人不少,但是女人則不多,一個是馮家的那個海龜兒媳,正好她前天被釋放;另一個是鄭三炮的情婦貴竹。這兩個女人的聲音他都聽過,但不知是她有意變聲還是酒店內不太安靜,他無法判斷。
說實話,他不太怎麼怕男人。男人之間若有仇,大可以效仿沙俄貴族老爺們來場決鬥,或者擺明了鬥個你死我活,陰謀詭計但凡用點心就可以看清脈絡,輸贏則由實力和智慧決定。女人則不同,她搞死了你,你也許還不知道是誰捅的致命一刀。她們的一生不是為了愛便是為了恨而活,而這兩者都可以相互轉化;不管是為了前者還是後者,她們都可以不顧一切,仇恨可以讓隱藏在她們內心深處的陰險和惡毒如火山噴薄,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男人則做不到。
到底會是誰,或者不是她們,而是另有其人在故弄玄虛?
他在歡送宴結束後第一時間給韓衛東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調離的事,叮囑他們幾個最近要老老實實,別搞事,然後交代他們一個任務,閒著沒事幫他去查查艾爽和貴竹的動向。
韓衛東再三保證之餘,還不無得意地說市局要給他們幾個頒發“警民合作風尚獎”,不再是老鼠和貓之間的關係云云,最後嬉皮笑臉要求金楊帶他們去清遠發財。
“咦你說你們為什麼沒出息,腦子裡怎麼首先是想著發財。哥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得到,必先付出。再說,我去清遠為的不是發財。”
“那去幹什麼?好生生的省城不呆,丟下嬌滴滴的MM跑到小縣城裡去?”
金楊沒好氣道:“老子是去為人民服務的。”然後不顧韓衛東大敲竹槓要酒喝的聲音,立刻結束通話電話。
中午…,他打包了邯陽北路派出所的私人物品,帶著備用鑰匙回到道海路三十七號老宅,躺在沙發上看了看有關武清高架事故的新聞,四點三十出門赴基金會之宴。
令他意外的是,萱萱救助基金的理事除顏婕外全部到齊。
趙豆豆對他的下調策略頗不以為然,直言他若想快馬加鞭,最好的升遷途徑是去部委。理由是他已經有了在基礎工作的經驗,然後去某個部委鍍鍍金,再下到基礎,時效性更高。
柳承漢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自然對下調持支援意見。不過他也沒有無聊到和趙豆豆去爭論,幾句話表達自己的觀點,便點到為止。
紀尚先因為有廠在清遠,自然是舉起雙手歡迎,舉杯笑曰:“西出清遠有故人。”
霍天佐沒什麼宏觀觀點,微觀是再想見面殺個酒還要跑到清遠而不爽,當即表態要趁機多殺幾杯酒。
李剛自他從江浩天的私人會館裡中途閃人後,給他打過電話解釋,這次李剛的觀點很鮮明:“金楊自己的決定才是最好的決定。”
金楊一直笑而不語。
一頓酒喝的大家都半暈半眩,對於兩位整天躲酒裝蒜的大秘書來說,很是罕見。紀尚先的酒量最差,最後還是他的秘書開車送走他;霍天佐酒量最好,猶然處於興奮狀態,踏出酒店還大喊著這次放過了你,下次要去清遠喝趴金楊等威脅之言,直到趙豆豆不愉地挑了挑眸,“很興奮?要不我們去過幾招?”這才嚇得他連忙逃走。
金楊送趙豆豆上了車。趙豆豆忽然道:“老宅住得還習慣吧。”
“呃習慣非常習慣我都捨不得離開呀”
趙豆豆脆聲一笑,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