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娟還不找我拼命。”
金楊苦笑道:“顏縣長的住址是?”
“政fǔ招待所三號樓。就這樣。晚上見。”
顏婕剛結束通話電話,金楊方想起一件事,“你那位遲西少爺呢,他去不去呀,喂……”金楊把手機移到另一隻耳朵上,又“喂”了兩聲,這才鬱悶地放下電話。
直覺告訴他,遲西看他的眼神不普通,令他反感而警惕。他不希望晚上在顏婕家見到遲西。
“你一大縣長搬家,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拍馬屁,為什麼要抓我的壯丁?完全是在殘害祖國的hua朵呀”金楊自言自語著,耳朵裡隱隱聽到走廊上響起陣陣回家的腳步聲。要下班了,他挑了挑眉頭,再度拿起手機,翻出jiao通局田克峰的號碼。
“田局長,我是金楊。又來打擾你了。”
“說什麼話,我巴不得金書記天天來打擾我呢”田克峰笑道:“金書記下午有飯局沒有,要不我請你,我們去喝幾杯,新北塘開了家農家菜……”
金楊笑著拒絕道:“謝謝下次我請吧,我今天下午有安排田局,我直話直說了,我找你是想代表紀委向jiao通局借筆錢週轉。”
“金書記想要多少?”
“十二萬。”
“沒有問題,什麼時間要?現在要的話,銀行肯定關mén,不知道局財務保險櫃有多少現金,不夠的話,我讓他們多跑幾處櫃員機刷卡……”
“不急,明天上午就可以。”金楊聽他毫不打突的口氣,便知道他已經在jiao通局站住了腳。要說還真是自己的功勞,把jiao通局裡的螃蟹該撤換的換,該鋝的一鋝到底,最重要的堡壘馬國富據說最近就要宣判。
田克峰鬆了口氣,“那我明天早上讓出納送支票過去?”
“謝謝田局,開年後財政預算劃撥下來,我立馬還賬。”金楊雖然知道jiao通局有錢,而且他開口至少有八成可能。但他還是做好最壞打算,自己掏錢墊。
“沒有金書記就沒有我田克峰的今天,再別說客氣話,我田克峰做夢都盼望著能給金書記幫點xiao忙,大忙幫不上,我也聽說紀委現在的複雜環境,說句不怕你罵我的話,若在紀委過得不開心,大不了再回jiao通局,我把局長的位置讓出來……”
金楊心想你說得容易,黨的幹部又不是sī企,你說上九上說下就下?但他的好心他還是領了,笑道:“那我就不說客氣話了,改天去看嫂子和xiao寶。”
“哎呀,那感情好,我家那位一直嘮叨著金書記的名字,xiao寶也經常問金叔叔呢,怎麼不來爺爺家了,是爺爺又犯錯誤了嗎?金書記,你哪天來提前告我,我讓黃臉婆燉一罐山上放養的正宗土jī湯……好了,我不囉嗦,不耽誤金書記的寶貴時間。掛了,明天我一早就派出納過去。”
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金楊感慨萬千地放下電話。其實他在jiao通局的一系列動作,壓根沒想到最後會便宜了田克峰。當然,他最後推薦田克峰,是一半公心一半sī心。先田肯定會記他的好,而且會繼續對馬閻王的勢力進行打壓,可以延續他的既定政策。再加上田克峰這次吃了個大虧,估計再上位,想佔xiao便宜都得回憶回憶“雙規”之痛。
他沒想到的是,yīn差陽錯之下,田克峰祖國和他之前並五糾集的人,竟然和他產生了共同的利益厲害關係。田克峰不是傻瓜,明擺著借錢就是公然幫金楊,也就是不惜得罪熊德壯楊方明等人。
華夏這個地方,凡是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劃分出“圈子”。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透過這件事情表明,田克峰自動認可金楊的圈子。
金楊想了想,現在的他可比剛來清遠時強多了,那會唯一能幫幫他的除了劉壯便只有肖斌這兩位同學。而且助力極為有限。現在有了監察局局長宋光明,有jiao通局局長田克峰,如果把顏婕算上的話,這個圈子還頗具實力。
可惜田克峰年齡大了點,再幹上三五年就得退休,否則扶持他一把,也算自己將來的一道助力。他忽然想到,最近一段時間自己似乎冷落了劉壯和肖斌,如果能讓這兩位老同學再爬一步,一個刑警大隊,一個jiao警大隊,家上宋光明祖國老公安的底蘊,基本等同搞定了清遠公安局。
想到這裡,他分別給劉壯和肖斌打了個電話。電話裡他得知,公安局現在正在搞整改,幾個副局長和政委為局長的位置爭得頭破血流,加上因盛京而受到牽連的幾名局骨幹撤職的撤職,查辦的查辦,空出了好幾個要害位置。底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