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前認識瘦子?”
“不認識。”貴竹靜靜道:“他們身上有相同的味道。”
“你馬戈壁什麼亂七八糟的?”馬國豪不想繼續頭疼,此時他的心中早已湧起驚濤欲浪。“脫,跟老子全部脫光……”
這時,誰也沒注意到,大廳右角的白色飄簾飄拂的軌跡有異,一個黑影站在窗簾之後,與夜色混為一體。
“想看我脫?”貴竹淡淡一笑,臉上絲毫沒有剛才的緊張和恐懼,像夜一般萬籟俱靜。她微微扭頭望向窗外,長長嘆息了一聲,喃喃道:“累了,不找了,堅持不下去了,對不起……”
說到這裡,她的手上霍然出現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朝著馬國豪道:“想脫我衣服嗎?請等三分鐘。”
“你要幹什麼?”馬國豪剛站起來,便發現貴竹看著他身後的眸瞳一窒,神色莫名地伸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喊出來。他剛要回頭,卻聽到一句森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道:“**老母”
馬國豪張口欲呼,卻發現自己的喉管處彷彿爬上一條冰涼黏溼的毒豸,他打了一個哆嗦,發不出半點聲音。
駭然低頭。他看到五根粗壯有力的手指,死死鉗住他的咽喉。
“霍……霍”他使出全身力氣,勉強發出輕微的哮喘。
“敢動我的女人?你他妹妹地活膩了”身後的男人五指發力,“咔嚓”一口血箭從馬國豪嘴裡標射而出……
黑衣男子目射兇光,左手摟住馬國豪的脖子,右掌用力一掰。
又一道脆響傳出。
黑衣男子輕描淡寫地鬆開雙手。
馬國豪緩緩癱軟在地,微微痙攣三秒鐘,便不再動彈。
寂靜的夜,寂靜的大廳。一團鮮血和一具屍體,一男一女遙遙相望。
“炮炮……”貴竹猛地跳起向他狂奔。
“苦了你”鄭三炮聲音略帶沙啞,緊緊摟住她。
“炮……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貴竹囈語般地輕喃著:“你怎麼知道我在地獄,我都快要降入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
“你不是讓麻桿打聽我嗎?剛好我有個朋友認識他,向我傳達了這條資訊,我就知道是你在找我。”鄭三炮感覺胸膛有點溼潤。他雙掌捧起她的臉,“很幸運我來得及時”
貴竹抱著他又笑又哭,像個陷入癲狂的瘋子。好一陣才恢復正常,意識到他們所處的現實,擔憂道:“你……殺了人,往後怎麼辦?我還想著找你去自首……完了,都是我不好,我應該阻止你……”
她怕他跑了似地緊抓住他的胳膊,禁不住淚如雨下,她似乎感應到某個不祥預感。
“不許哭看著我,抬起頭”鄭三炮的眼神安然深邃,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嗯我不哭,以後再也不會哭”貴竹伸手摸了摸臉,袖子使勁地擦拭淚水糊滿的臉。“你瘦了”她伸手撫摸著他直挺的鼻樑和突出的顴骨,一對曾經傲然的眸子現在猶如歷經風霜磨鍊的岩石……
“我們走”
“去哪?”
鄭三炮下巴上黑硬的鬍鬚微微顫動,“去我們想去的地方”
………………………………
時鐘向後撥七小時,五龍島的三號碼頭上迎來了一艘小型遊艇。與一般的遊艇顏色不同,它通體碧藍,不適合在蔚藍的大海中航行,而特別適合清淡微濁的江水。
五龍島碼頭上,浪急風狂,要多冷有多冷,尋常男人穿羊毛衫帶夾克都受不了。三位身著單薄旗袍的年輕女孩站在碼頭恭迎客人。千嬌百媚的女孩凍得瑟瑟發抖,雪白的大腿呈現鐵青色。
無疑,這三名女孩放到任何場合都足以吸引眾人的眼球。高挑的身材,渾圓翹臀纖細蠻腰,微施粉黛,看起來雅而不俗,可是和遊艇上出現的女人一比,如同螢火蟲見了太陽。
女人身著毛絨中婁,一襲羊毛長裙。寬鬆的服飾遮掩了她的身材,但她僅憑五官一項就足以秒殺在場的所有女性。面板光潔如玉,臉上找不出一條皺紋和一點瑕疵;挺直的俏鼻精巧得像是象牙雕刻的,驕傲而自信地挺立……
她走在旋梯上,如一隻儀態輕盈優雅的狸貓。天生的笑眸輕輕掃了一眼碼頭上的人,長長的羽睫頓時慵懶地半合起來。
她身後的謝小環手提一隻LV包,另一隻手象徵性地攙扶著馬蟈蟈的胳膊。多年前她還是個小女孩時,惶恐地牽著馬蟈蟈的衣角離開了村子。時間流逝,當年的小女孩已經變成貨真價實的女人。而代價卻足以讓她迷惘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