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聚在一起玩玩鬧鬧。
而其中一個人,讓祁修遠看到了,忍不住懷疑自己喝醉了,或者還在做夢。但是他的酒量還不至於讓他三杯就醉,並且,他就算做夢,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他捏了捏眉心,又揉了揉太陽穴,儘量讓自己顯得冷靜,清醒。
然後他走向了他們。
他一邊走一邊想,他酒量或許退步了,居然三杯的酒精就能開始影響到他的思緒了。
因為換做其他時候,他肯定不會做他現在要做的事。
他走到那群小孩身邊,沒錯,是小孩,一群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在他看來就是小孩。
不過一個人例外。
他從她身後伸出手去,拎起她,直接往酒吧通往洗手間的走廊走去。
洗手間邊上的走廊,偶爾有人走過,但此時只有他們兩個。
她很鎮定,抬起一張畫成小花貓似的臉,靜靜的看著他。雖然他不喜歡她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就這麼盯著他,就讓他覺得心裡一陣癢癢。
他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兩聲,按捺下心裡的那陣躁動。
“你怎麼在這裡?”
她很快就反問:“你怎麼也在這裡?”聲音悅耳清脆,帶有一點軟糯的童音。
與夢中的一點都不像!!!
祁修遠不由得思緒飛回了剛才做的那個夢裡,那一聲“哥哥”讓他心肝顫了幾顫。
見他不說話,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醉了?要是真醉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你剛才對我的不禮貌哦!”
他條件反射地握住她的手臂,光滑細嫩的肌膚。他說:“你該回家了,這麼晚了,你應該睡覺了。”夢裡與現實的落差讓他心裡有點鬱悶,又看著她那一臉煙燻妝,他不由得皺眉,只想讓她趕緊回家,卻忘了其實她還不認識他,只是他一廂情願地關注了她一個月,心裡產生了自然的熟悉感。
小丫頭不動聲色地掙脫他的手,臉上笑得很輕鬆:“不要這麼嚴肅嘛,大家都是出來玩的,當然要盡興了才走。我看你年紀不大,怎麼像個老古董一樣。我要是怕晚,我來夜店做什麼?”
祁修遠看著她,神情愣愣的,被她一句話說得不知道怎麼回應,那樣子,還真有點像老古董。
“可、可是,你還這麼小。”良久,祁修遠才說出這句話。
她揚了揚眉,因為臉上的妝太濃了,祁修遠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只覺得她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轉了幾轉,然後她的手要搭上他的肩膀,奈何他太高了,只能轉而搭在他的胳膊上。
“喂,大叔,你不會這麼落伍吧!你幾歲了?20?30?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說年紀小就沒資格玩了?再說了,這家店門口可沒有立招牌,說禁止未成年進入。倒是你,大叔,你要是玩不起就不要出來了,這麼無趣,還不如不玩。”
說完,她踮起腳尖在他肩膀拍了幾下,然後瀟灑地轉頭走人。
而祁修遠整個人僵立在原地,臉上滿是苦逼糾結之色。
大大大…叔!他皺眉在心裡默算了下,不過就差了十歲,十歲而已!竟然不是哥哥,而是大叔?
他轉身看著小丫頭越走越遠的背影,心頭泛起一陣苦澀。
——
陸漫漫嬌小的身形在舞池中隨著音樂聲扭動,和她一起還有另一個女孩子。但饒是如此,祁修遠的眉頭也皺得深緊。
舞池裡男男女女皆瘋狂地扭動著身子,擠來碰去的肯定避免不了。有輕微潔癖的祁先生看到這種情形自然會不舒服,況且,看著那小小的陸漫漫跳勁舞的動作竟是那樣成熟老練,他的眉頭不禁又深鎖了幾分。
祁修遠坐在椅子上,眼神片刻不離陸漫漫的身影。而他身邊有兩個男孩子,一直在研究桌上的幾種酒,不時地還給他勸酒,但他理都沒理。
這些少年,也許是初次來這種地方,不免對酒什麼的比較好奇。若在平時他心情好的時候,說不定還會教他們認雞尾酒。但此時,他真的沒心情,他放心不下舞池中的那小小身影。
沒錯,就是放不下,祁修遠才跟在陸漫漫身後來到這裡。
他們都是一群小孩子,不過初中生,他放心不下,硬是厚顏無恥地加入他們。
幸好他們玩得激動,覺得人多熱鬧,也沒趕他,反倒還挺歡迎的。而陸漫漫也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和同學下舞池跳舞去了。
祁修遠的眼神緊跟著陸漫漫,本來酒吧裡燈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