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絕,白芸芸一頭霧水,「我只是有點訝異他看起來沒我想像中那麼老,如此而已。你想到哪兒去了?」
「你不覺得他有些面熟嗎?」
「嗯……沒印象。」白芸芸搖搖頭。
呼,李尋玉鬆了一口氣。
也對,才五歲的娃兒能記得什麼?
「爹,你說我們會不會有事啊?剛剛凌安王那股狠勁,嚇得我腿都軟了耶。」
「放心、放心,不會有事的。」
「爹,你怎麼這麼有自信?」
「如果連那個男人都處理不了這點小事,他也不配當皇上了。」
「那個男人?爹,你這樣稱呼皇上啊?不怕被砍頭嗎?」白芸芸搗住嘴,不敢相信自個兒的親爹居然這麼無禮。
李尋玉翻翻白眼,不想繼續解釋下去。
再說下去,十幾年前的舊帳又要拿來翻了。
「總之,沒事就是沒事,你放心。對了,你什麼時候要回齊王府?」
「爹,我昨天才來,你今天就要趕我回去啦?人家難得來皇宮裡開開眼界,你就讓我多待幾天嘛!」
「不太好吧……」皇宮畢竟是獨孤靳的地盤,他保護女兒的能力有限啊。
「爹……」天下所有的女兒都知道,要讓爹爹答應自己的請求,最好的法子就是撒嬌。
李尋玉果然也無法擺脫女兒的致命招數,幾句軟綿綿的撒嬌就讓他只有說好的份,不過,他有但書——
「你千萬要小心那個男人,沒事就別和他見面。」
「為什麼?」
「因為你爹年輕時可被他害慘了!」
鬱郁鬱
越被禁止的事情,就會引起越大的好奇心。
白芸芸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姑娘,雖然爹爹警告她少往皇宮內院跑,免得遇見那個男人,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悄悄跑到御花園,想要看看這名聞天下的大花園。
不料她花沒賞到,卻見到了爹爹千叮嚀萬叮嚀,不願她見到的那個男人,正帶著幾個侍女,一臉落寞地坐在花園涼亭中,手裡還拿著一杯酒。
借酒澆愁嗎?
那個人不是皇帝嗎?皇帝不是擁有全天下的江山與美人嗎?為什麼他還會這樣悶悶不樂呢?
她好奇地在遠方看著那個男人,看了好一陣子,他竟是動也不動,就一直維持那個姿勢坐著。
白芸芸看累了,覺得沒趣,正想轉身離去時,一個不小心踩著了一根斷裂的小枝,發出喀啦一聲。
「誰?!」耳尖的獨孤靳聽到了聲音。
一回頭,就見到一抹桃色衣裙飛快遁入大石後,他心念一動,站起身走到大石前。
「又跌倒了?」
本來躲在大石後不敢吭聲的白芸芸,聽到他這樣柔聲詢問,心口浮現一種她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好像這樣的場景在哪兒發生過……
「是你嗎?」
桃色的衣裙,老是走不穩的腳步……是他多想了,還是真的是那個桃花小精靈又出現在他面前了?
昨日一見,他對她就一直念念不忘,幾次想要召見她,卻又猶豫著下不了決定。
召見了又如何呢?她還記得自己嗎?還記得那個誓約嗎?
「拜……拜見皇上……」扭傷了腳踝的白芸芸,忍著疼痛的淚水從大石後面慢慢蹭出來,跪在地上叩拜。
「果真是你?!」那張總是疲倦的臉瞬間發出了光彩,已近中年的面孔也似乎年輕了不少。
白芸芸怯生生地抬起頭,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會這麼說。
難道他早就猜到是她躲在這兒嗎?
四目相接,她的眼波流轉,他的眼眸深情,視線膠著,竟是再也分不開。
白芸芸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燒熱了起來,心兒也不聽話地怦怦狂跳,她知道這種情況很失禮,可是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愣愣地看著這位英俊又帶著滄桑氣息的皇帝。
「你……是芸芸?」
好熟悉的感覺。
朦朧中,白芸芸憶起了什麼。
「皇上,您……認得我?」
獨孤靳並不知道進宮來的是白芸芸還是白雙雙,只知道是雙胞胎的其中一個,但見到這小姑娘身穿桃色的衣裙以及那手忙腳亂的模樣,他直覺地就猜她應該是白芸芸,而不是那個機靈許多的妹妹白雙雙。
「果然是你。」
不知道為什麼,見著她,他笑了。
男人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