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練習的怎麼樣了?”安南秀問道。
“碰到瓶頸了,總感覺生命力凝聚在體外,卻沒有辦法再壓縮成實質了。”李路由知道這差一點,實際上卻是質變的關鍵。
安南秀站起來,把那個方方正正的青銅箱子丟在客廳中央,這一套鎧甲李路由以前穿過。
“神徒鎧甲和武器對於神徒至關重要,如果被剝離,基本上就廢掉了,要重新凝練遠比第一次凝練還要更加困難。”安南秀讓李路由開啟箱子,“你知道這一套神徒鎧甲的主人是多大的時候凝練的嗎?”
“我哪知道?”李路由不知道這個,他只知道這個神徒很倒黴,這是安南秀的戰利品,那自然也是被安南秀剝離的。
“十八歲,雖然比不上蘇幕遮,但在神徒中也是速度非常快的了。”安南秀很客觀地說道,但是這並不是讚揚。
“可惜了,人家也是個天才,碰到更了不起的天才,就夭折了。”李路由真的覺得可惜,因為安南秀的存在,許多原本應該是天雲神境耀眼的人物,卻都變得黯淡無光,倒黴一點的就像這套鎧甲的主人,直接成為了教學材料。
“算什麼天才?不過是得到了一個大賢者神術師的幫助,才能夠如此迅速。”安南秀臉頰有些泛紅。
“怎麼幫的?”安南秀也是大賢者神術師,只不過現在有些不那麼貨真價實了,李路由也記得安南秀說過她可以幫助李路由另外想辦法的,因為《神之階梯》那本典籍沒有辦法翻譯過來,必須用另外的辦法。
“首先你要記住,一個有著作為神術師驕傲而清楚地認識到神術師身份的大賢者神術師,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的。”安南秀說的其實就是自己,意思是安南秀絕不會提供那種幫助。
李路由點頭表示明白,又有些腹誹,既然不會提供這種幫助,為何特地來說這事?不過他還是想知道是怎麼幫助的。
“這也是神堂禁忌律例,所以我在執行遊學任務時擒拿了那位神術師,順便將這個神徒擊殺??她也已經沒有資格稱為神術師了,以大賢者神術師之尊,居然紆尊降貴捨身,甚至不惜背棄神堂。”安南秀心中充滿矛盾,難道自己真的要做自己曾經無法接受的事情嗎?
“這麼嚴重?你還是不要幫我了。”李路由搖了搖頭。
“我又沒有說要幫你。你就這麼怕死?”安南秀很生氣,自己都動了這個念頭,他還要拒絕,安南秀雖然還沒有客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可是至少起了這個念頭,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你觸犯神堂禁忌律例。”李路由還是搖了搖頭,神情十分堅決,在修煉上他一般都是對安南秀言聽計從,因為他從來就不在學習上自以為是自作聰明,沒有必要在安南秀這樣的絕對權威面前表現什麼,可是這一次安南秀的幫助,李路由不會接受。
“是我觸犯,又不是你。”安南秀很小聲,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所以更加不願意了。侍從官理所應當為公主殿下努力,卻不應該讓公主殿下冒險。”李路由輕輕地擁住了安南秀,他在安南秀的隻言片語中已經明白了,安南秀口中的神堂非常強大,神堂宗座至少和天雲帝國的女皇平起平坐,甚至可能在名義上更高一點,似乎整個天雲神境的神術師都受神堂管轄,甚至能夠直接追殺任何一名大賢者神術師,就像中世紀的教廷那樣到處搞宗教壓迫。
神堂的地位超然,不然也不能讓敵對帝國都放心地讓本國的繼承人進入其中學習,就像初級的皇家學院裡南湖帝國的李莉斯和天雲帝國的安南秀就是同學。
這樣的勢力,李路由當然不希望安南秀去觸犯了,即使安南秀在地球,可遲早要回到天雲神境,要和神堂打交道。
“神堂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安南秀嘟著小嘴說道。
“那是當然,等秀公主把神堂宗座也擊敗了,再踐踏他們的禁忌律例吧。”李路由低頭聞她身子的香味,說這話的時候就像一個寄託了自己驕傲和希望的哥哥。
“遲早的事情。”安南秀其實也無從得知女皇陛下和神堂宗座誰更厲害一些,但是她可以肯定,就算自己違反了神堂的禁忌律例,神堂要給天雲帝國施加壓力制裁安南秀?這只是個笑話。
能夠約束安南秀的,其實只有她自己,她願意,什麼都不是問題,她不願意,怎麼都不行。
“不過我很好奇,你口中的大賢者神術師讓神徒迅速凝練鎧甲到底是個什麼方法?”李路由也想知道清楚一點,不然安南秀突然之間幫助了他,他都可能意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