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明年吧,春節帶她回去見見我家裡那幾位。”
風聽的出來,自己這位好友好對這個話題似乎有些迴避,想想也明白這樣的大家族找媳婦肯定麻煩多多,風自然的轉換話題
“說說吧,你們怎麼認識的?”
“呵呵,說起來你們還是校友呢!”
車裡沒有開燈,風看不到鈞浩說這句話時詭異的表情。他努力回憶但怎麼也不起自己有一位這樣的漂亮的同學。
鈞浩似乎斷定風終究不會想的起來,拍了拍風的肩膀:“慢慢想吧,猜對有獎。”
………
這個春節風照例回到爺爺奶奶家中過年。半個月後,風坐上了回程的火車,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風想到了鈞浩還有他的未婚妻。
不知道他麼這次回家是否順利,大家族,獨子,希望能夠順利吧。
對小潔,風有種天然的好感,風總覺得她的身上有秘密,而且很熟悉。
懷中的電話又在不安分的震動著,是一個熟悉的號碼。
“才想到給我電話,現在拜年是不是晚了點?”
電話那頭並沒有如預想一般立刻傳來那熟悉的笑聲,而是久久的沉默。風有種不好的預感,半晌電話那頭傳出了鈞浩沙啞的聲音:“有空去看看小潔。”
“出什麼事了?”
“分了!”兩個字似乎帶走了鈞浩所有的力氣,電話那頭又陷入了沉默。
幾秒鐘之後
“好”
再次見到小潔,風在她的臉上找不到憤怒、悲傷、不滿和怨恨。讓風一路上準備的說辭通通憋回肚子裡。
“坐吧,我這裡沒有鐵觀音,龍井到是不錯,要不要試試。”
“好。”
坐在小潔對面,風的心隱隱感到有些不安。小潔太平靜了,一個剛剛失戀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平靜。小潔此刻的平靜並不是裝的。一個心亂的人絕泡不出這樣的茶。淡綠色的茶湯從公道杯裡流出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茶香。
屋子裡只有咕嘟嘟的水聲。
茶過二道,風放下手中的茶杯:“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生育。”小潔的語氣平靜的彷彿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只因為這個?”
“只因為這個。他的家族需要一個繼承人,而我不能給他。沒有繼承人他就不能繼承家族。”
離開小潔家之後,風很像打一個電話臭罵鈞浩一頓,但卻找不到一個充足的理由。十位數的家產和一段感情只見誰更重?風也沒有答案。
……
“小潔沒事,我以後會經常過來。”
“謝謝”
“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
電話那頭只剩下沉默。
一週後小潔離開了這座城市。
隔三差五的兩人還會小聚,但似乎總是少了些什麼。
四月的一天,一份大紅的請帖出現在了風的辦公桌上,鈞浩要結婚了。新娘程琳琅是個女的,標準的美女,臉蛋到身材幾乎毫無瑕疵。典型的富家千金據說也算門當戶對,一身五位數的行頭走到那裡都是視線的焦點。
但怎麼看都沒有小潔來的順眼。
一個月以後,他們結婚了。小潔果然沒有出現。
又快到春節了,鈞浩的妻子已經懷孕九個月了,在一批私人醫生的護理下待在家中待產。將為人父的鈞浩收起了浪子做派開始接手家族的買賣。
風正在收拾行李下午他請了假,每年的今天他都會請假去做一件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突然放在桌上電話響了起來,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
“瘋子,幫我”
“小潔?!”
風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了小潔的住處,一進門就問道一股熟悉而刺鼻的味道。作為一個資深法醫,風對血腥味是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風立時有了不好的預感,當他推開臥室的門,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血!小潔一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胸口微弱的起伏著。而風的眼神被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牢牢的抓住。小潔偏過頭來,她的臉色很蒼白,有些吃力的吐出兩給字“幫我”
風立刻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求救,手機卻響了起來,是同事老陳。
“嘯風啊,我老陳。鄭鈞浩是你朋友吧。”
“是,他出事了?”風的心裡開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