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英哭聲都有了:“老佛爺,不得了了,皇上要派人來殺您,皇上要謀反了!”
慈禧的身子晃了幾下勉強站住,我的腦子也嗡的炸了,呆坐在地上,到底還是慈禧先知道了。
之後,我就看見慈禧站住身子後迅速的冷靜了,一會,慈禧穿好衣服出來了,見我還坐在地上說:“冬雪,走,我們回宮!”
我依言走上前攙住慈禧。心如死灰,面無表情。
廢帝
慈禧到的時候,光緒還不知道秘密已經洩漏,一臉茫然的看著氣勢洶洶的慈禧,等慈禧說明來意,光緒跪下來接駕的身子開始顫抖。
李蓮英在屋裡四處翻證據,興沖沖的找到一張紙條,慈禧一看更是怒氣衝衝:“是不是他他拉家的賤人指使你這麼做的。”
聽到珍妃的名字從慈禧嘴裡出來,光緒整個人彈了起來,一把搶過紙條,迅速撕成碎末:“不是她,不是。。。你們不要去害他!”
那是我的紙條,我認得那上面我本想畫心型但是最後塗成圓點的句號。
我的心就像沉在海底了一樣,漂啊漂,萬劫不復。。。
旁邊的侍衛按住光緒跪在慈禧腳邊,慈禧把手覆在光緒的天靈蓋上:“載湉啊,是我立你做了皇上,我還記得你第一次進宮,那時候你才三個月,你額娘抱著你進宮給我抱抱,我抱了之後你就不要別人抱,那時候我就想啊,這個孩子跟我可真有緣吶。。。”
“不要跟我提我額娘,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額娘也不會含冤而死,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啊!!”
“呵!你這個傻孩子,看事情永遠只看一面。”慈禧怒極反笑,“從小我就教你,事情都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你額娘她笑話我啊,我和你額娘在彼此的目光下活了那麼多年,分享了那麼多秘密,一旦我們反目成仇,那是誰都會遍體鱗傷,你只看到你額孃的,你可有看到你親爸爸的。可惜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母子情誼。。。”說道母子情,慈禧的目光兇狠起來,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又頹然的放開,一把推倒光緒。
親生兒子與自己不合,迷戀花街柳巷不治身亡,養子最後竟然要殺了自己,慈禧一定是覺得自己做母親失敗之極,性格決定命運,命運也決定性格,她這麼嚴苛的女人,的確做不成一個好母親,事情總是兩面的。得到此就得不到彼。
慈禧看著倒在地上的光緒朗聲道:“皇帝忽患急疾,轉入瀛臺養身,從明日起,哀家再度垂簾聽政!”
慈禧入住長春宮,翌日,再度垂簾聽政。
戊戌變法以失敗告終,菜場斬首,血流成河。光緒被囚入瀛臺。
大多數人都知道光緒不是真的病了,但是,中國人就是這樣,明哲保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有些外國大使想探望光緒,慈禧都冷冰冰的回絕了,慈禧恨透了那些多管閒事的洋人,但是又迫於輿論的壓力,李蓮英出了個主意,讓慈禧再立一個皇儲。
慈禧病急亂投醫,找了大阿哥做皇儲。
大阿哥到長春宮來的那天,我正好不當值,在長春宮後的花園裡隨便的坐著,離開了頤和園之後,這裡就是我發呆的地方,真夠隨遇而安的,我嘲笑著自己。
我痛恨自己的那些自以為是,無比的後悔著在變法裡自鳴得意的耍的那些小聰明,如果當初慈禧一開始就不同意變法,事情又是兩樣了。心早變成了一灘灰,手腕上的傷也剩下青紫一片,只是我控制不了的是遙望向瀛臺的方向,想著和光緒呼吸這麼近的空氣,心裡才能安心,才能那麼繼續行屍走肉地活下去。
轉眼又要到夏天,黃昏的宮牆角牽牛花有開得茂盛,我蜷在花壇跟前,慨嘆著物是人非。
“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這句話這樣的景都好熟悉,是蘿蔔頭來了嗎?我茫茫的看過去,不是!
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公子哥,紈絝子弟的打扮。看到他,我就想起四個字:“酒色財氣!”
不想招惹是非,於是我向長春宮走去,那公子哥追上來抓住我的肩膀:“別走,讓爺好好瞧瞧。”
我心裡在大聲呸,厭惡地甩開走了。
他在我身後哈哈大笑:“好烈的性子。”
指婚
更荒唐的事情還在後面,到我當值的時候慈禧竟然百忙之中抽空跟我說:“冬雪,你來見過大阿哥。”
大阿哥就是那個“酒色財氣”。我行了個禮。
“大阿哥現在已經被立為皇儲,家中只有一位嫡福晉和兩個側福晉,昨兒個,他來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