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國家銀行拒絕了再貸款給我們,因為我們為了炒作大豆期貨,為了囤積大豆,為了租地擴大種植面積,還花了超過正常價格十倍的錢去購買超級大豆種子,所有這些行為,都是錢堆起來的,國家銀行根據規定,告知我們公司的貸款,已經到達了上限。總統為我們求情也沒有用,這是法律,這是規定——”
全場只能聽見大家沉重的呼吸聲,還有一張張絕望的臉。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只要有一個人承受不了壓力崩潰,擔心公司無法給他們發工資,擔心公司無力償還他們借給公司的辛苦錢,只要有一個人崩潰,表現出過激行為,就會發生哄搶公司財物的局面。
喬治威廉繼續說道:“我們已經無法透過國家銀行融資,這裡面牽涉到方方面面的關係和錯綜複雜的利益,要是大家再擠兌國家銀行,就會危及到國家金融圈的穩定,所以我理解了領導們的苦衷,寧可死掉我們這個領域,不能因此影響到其他健康的商業領域。但是,我又不想對不起大家,最少,在我辭職之前,我得把大家交給我的錢給還上,所以,我決定了接受國外公司的風投,這個公司,是米國zì ;yóu風投。我準備把這個公司賣給他們,在這之前,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人群中,已經有人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下來。不過沒有人說話。思科豆業,經營了三十年以上,廠裡的新工人,父輩都是在這個廠裡退休的,父親退下去,兒子又進來了,這個公司,是一個給人溫暖和財富的頂尖大公司,因為一時的投機熱被捲入其中,結果欠債累累,瀕臨破產邊緣,就等著喬治威廉的一句話而已。
“我接受米國人的風投,有三個原則,第一是我們的工人,不得辭退,第二是我們的投資人的本金,必須先讓我還上,第三,公司的名字,在米國人的新公司名字的後面,必須要保留思科兩個字。思科,是我爺爺父親和我三輩人的生命,也是各位父輩的生命記憶,我想還能保留一絲老思科的痕跡,也是好的——“喬治威廉的眼眶紅了,不過他沒有掉眼淚。在登臺之前,他已經痛哭過好幾次了,一個男人痛哭,那根本就不是哭,那是嚎,為了怕人聽見,還得用被子堵上嘴嚎!
“又是米國人!”大家心中很憤怒,但是,沒有人反對。
米國人能讓老闆把他們的投資給還上,保證他們還有工作,還有飯碗,思科的名字,也能在新公司的名字裡面。
誰都很憤怒,但是誰都沒有反對。很多投資人的錢,可是一家老小的xìng命懸在這上面。要是沒有錢注資進來,思科破產,被銀行封存了財產,受到損失的還是思科的工人和投資的股東們。
“如果大家沒有意見,我想請zì ;yóu風投的老闆出來跟大家說兩句話,請大家放心的幹活,工錢和你們的投資股份,養殖場工人們集體合資投入期貨中的錢,都會全部還上。”喬治威廉想笑一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終於有女人忍不住哭出聲來。
一個男人的聲音惡狠狠的說道:“哭,女人就知道哭,在米國人的面前,大家別哭,都給我打起jīng神,拿出你們的骨氣。米國人只要價錢合適,我們就賣給它,這是買賣,沒有貴賤高低之分,有不願意繼續幹的,那就拿到錢辭職。”
這話很有效,剛剛響起的哭聲頓時消失,有手捂上了她們的嘴。
喬治威廉對自己的助手巴沙爾說道:“巴沙爾,叫zì ;yóu風投的老闆科林出來吧。”
“是!”巴沙爾低頭答應,快速走進廠房後面,很快,一個高大的米國白人臉sè嚴肅莊嚴的走出來。
他也站上了桌子,跟喬治威廉站在一起,就高了一頭。他環視一圈,笑道:“各位,我們是來投資的,是來合作的,思科是一個了不起的企業,所以我們才願意投資收購它,剛才喬治先生已經說過了,我們收購思科之後,所有的工人,一個都不會開除,所有人的薪水,全部照舊發,我們的錢,足夠喬治威廉先生償還你們投資的錢,當然,喬治威廉先生只要願意,還是可以留下來做我們新思科的領袖。任何人,想要走的話,我們會挽留一次,如果挽留不成功,我們會加發三個月的工資給離去的人。這就是思科的誠意!”
本來對科林先生懷有敵意的工人們都是心中鬆懈了情緒,大家覺得這個傢伙好像還有些人情味道。
人群中,有人說道:“科林先生,思科的資產加上客戶資源,起碼在十億美金以上,不知道科林先生付出了多少錢購買思科?”
科林哈哈大笑:“先生們女士們,我們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