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公子。”
總之,禮貌公子張子山,就這樣無奈地結識了她朱深衣。
她為了表示深深的謝意,硬是拉著張子山坐下來一起吃了那滿滿一桌子山水八珍——雖然,那都是他的錢……
張子山看著深衣,目中迷惑不解。
“你是……朱姑娘?”
深衣高興道:“對對!”
“你的臉……”
深衣吐吐舌頭:“我易容啦,其實也沒怎麼動不是?你還是能認出來。”
張子山抿唇一笑。看到她紫腫發亮的雙手,眉頭又皺了起來:“這手……”
深衣恨道:“被人給拶了!”
張子山的目光落到深衣足下,深衣這才想起來自己不過是白色裡衣胡亂套了件外衫,下襬上盡是黃黃綠綠的草汁和泥土,頓時臉上發燒。
還有頭髮,頭髮也還沒梳呢……
她畢竟是個姑娘啊,在陌生男子面前如此邋遢,真是丟死人了。真想跳進這池子裡躲起來……
“張通判,這個朱深衣就是陌少的通房丫頭。眼下這湖心苑中就她和陌少兩個人。”靖國府的管家邵四爺和早上拶她手指的府衛首領仇平匆匆行來,“今天早上徐嬤嬤和奴兒遇害時,就是她在船上。隨後用了刑,這丫頭但說不知。張通判隨便審罷。”
張子山點點頭,向深衣道:“本官是胤天府通判張子山,司獄訟刑名,奉命前來調查一剎海命案。請姑娘配合。”
原來他是胤天府的官員。
胤天府是京師衙門,天下首府。以他這樣年紀,又非豪門出身,能在其中做到六品通判,已是十分難得。
他以京官的身份同她說話,禮貌而疏離,又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嚴厲。
深衣身正不怕影子斜,理直氣壯道:“我沒殺人。”
仇平哼道:“奴兒和徐嬤嬤去湖心苑之前都好好的,怎會猝死?我看你臉上有戒尺痕跡,怕是你捱了徐嬤嬤的打,懷恨在心吧!奴兒看到,一併遭了你的毒手。”
深衣怒道:“我要殺她,一定做得乾乾淨淨,哪裡還會傻站在船上讓你們捉了!”
“好跋扈的丫頭!”邵四爺氣得抖指,“就憑這句話,今天早上就該鞭死你!你這小賤人,才來了一天,就爬上了陌少的床,別以為討好了陌少,就拿到了護身符!”
深衣驚得瞪圓了眼睛:“誰爬上他的床了!你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