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深衣發現自己毫無還手之力。虧得三哥還信誓旦旦說她的功夫在中原算得上個一流高手,現在她能保住一條小命就是謝天謝地。

她發誓回琉球后一定要胖揍三哥。

“有人闖陣!”

“有人闖陣!”

“有人闖陣!”

雷石炸響後,警鈴驟然大作,刺破深夜的岑寂。呼號之聲繞湖次第響起,此起彼伏。剎那之間火光大盛,四面八方,穿透重重霧氣;紛沓腳步、鏗鏘刀兵,由遠至近包圍而來。

那人不願戀戰,虛晃一招,一肘擊得深衣喉中腥甜,倒退三步,又踩中一個機關!

冷箭斜刺裡飛來,深衣強壓胸中血氣翻湧,鷂子翻身險險避過。那時卻見湖中水波分開,嘩啦啦一道鐵索凌空而起,冰水溢流!鬼麵人循索而上,瞬間消失在濃濃霧氣之中。

眼看著身後火光漸近,想到方才那人冷酷毒辣的招數,深衣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陷我於如此境地,豈能讓你輕易脫身!手起匕落,將那鐵索一斬兩斷。回身折腰凌虛而上,掠過府兵頭頂,沿他們來時路徑絕塵而去。

她與那人本無仇怨,斬斷鐵索讓那人落水,不過是小小地報一個仇。

她萬沒想到靖國府會動用重兵鎮守一剎海。那些兵將的衣甲,不是府衛,而是京軍!

那人雖武功極高,但看他上索的動作,輕功遠不及她。重重包圍之下,他插翅也難逃。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她不是沒殺過人。船隊不止一次遇上海盜,她殺過多少個,早已經記不清了。但此刻聽聞那人的死訊,深衣的心頭還是沉甸甸的。

罷了罷了,裝神弄鬼夜闖靖國府,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那人遇上她,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深衣這般想著,一陣風似的出了靖國府。

董記當鋪是城隍廟街上很小的一個門臉兒,饒是她眼力勁兒好,方瞅見了那夾在各色樓牌匾額中不起眼兒的四個字兒。

門虛掩。深衣叩門無人應答,走進去只見櫃檯上嚴嚴實實地扣著鐵柵欄,僅留一方小口。

深衣連叫幾聲:“有人在嗎?”

良久方有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慢吞吞答應道:“姑娘要當什麼?”屋中未掌燈,隔著柵欄,勉強能看見這男子一身樸素灰袍。

深衣皺皺眉,還是把信從鐵柵欄中塞了進去:“我家少爺讓我送封信過來。”

男子取了信,一陣窸窣輕響之後,道:“有些東西準備不易,約莫需要一個時辰。姑娘不妨吃頓晚飯再來。”

深衣急道:“什麼東西要準備這麼久?我家少爺昏過去了,你能救他麼?”

男子道:“藥。”

深衣怔了下,問:“你是陌少的什麼人?”

男子不言,拉下鐵板封上小口。

深衣眼疾手快,一根手指頂住鐵板:“這信能當出錢來嗎?”

男子:“不能。”

深衣鬱悶至極,叫道:“別關,我要當東西!”

扯下耳朵上的兩枚細小珍珠墜子遞了進去。

她現在身無分文,早知道,就戴那一粒千金的璫珠墜子了!不然何至於丟了錢袋子,就淪落到這等地步?

諸事不順啊真是……

男子道:“合浦南珠,圓白光瑩,細潤無絲,乃是精珠上品。重一分者銀六兩,兩枚合共十二兩。”

這男子竟能一眼看出這珍珠的產地和價值,深衣暗暗稱奇。這珠子本身並不特別值錢,卻是她自己第一次下海採珠時親手採得,所以格外喜歡。若不是此時山窮水盡,她也不會當了這對墜子。

暮色沉沉。

城隍廟街上冷冷清清,半個人影也無。

深衣納悶無比。前些日子她初入京城,這城隍廟街可是熱鬧得緊。車水馬龍摩肩接踵,晚上更是燈火通明,人聲嘈雜,何曾像現在這般蕭條?

一家家飯館看過去,全都大門緊閉。

走了兩步,一柄大刀倏然迎頭砍來!

深衣滑步錯身,出手如電,一式便將那刀奪下,順手卸了來襲之人的胳膊。

“媽吔——”

一聲怪叫,深衣看清了那人的臉:

油頭粉面,兩撇八字小胡,一臉精明狡獪。

那人噗通跪地:“姑奶奶慈悲!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

太沒創意了吧大哥!當她沒看過演義小說!

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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