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導演揮舞著手中的紙筒從機位前竄過來,“太完美了!真該讓事務所拽的二五八萬的小兔崽子們來看看,迎風流淚算個屁,這才叫演技!”
“黑崎導演過獎了,我們才剛出道的怎麼比得上前輩們。”蔣佑君半扶半抱著幫躺著的顧清音換了個姿勢,嘴裡不忘客套兩句。
由於是歌曲的mv,所有的話會以字幕的形式出現,也因此對於表演者的神態動作口型的要求更為嚴格,雖然知道他們戲感不錯但�槌被故親齪昧薾g這兩人無數次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將近一分鐘的長鏡頭居然一條就過了,而且他還挑不出毛病來。他是個形象很粗獷不羈,語言用辭也與長相相當一致的傢伙:“謙虛個毛子!老子也不跟你們玩虛的,這兒手上有個電視劇本子,你們要是願意來的話主演就是你們倆,投資商那邊我去搞定。”
顧清音沒有絲毫猶豫的搖了頭:“多謝導演美意,不過拍攝mv就已經是趕鴨子上架,電視劇就更不行了,實在是我志不在此。”
為了更好的演出病人的感覺,除了化妝之外顧清音在籃球社的訓練的基礎上又加大了運動量同時進行節食,短短的兩週之內瘦下二十多斤,原本的那點嬰兒肥全都不見不說,下巴尖的低頭能把自己戳死。
“這年頭你這麼敬業的小傢伙不多了,可惜啊。”黑崎這種老油子自然看得出顧清音並非使得欲擒故縱之類的手段,他是真對演戲沒興趣,“既然不喜歡就算了,gakupo你呢?”
蔣佑君不知從哪裡尋了副眼鏡戴上,還有模有樣的推了推:“我也算了吧,現在這樣和唱唱歌,偶爾陪他拍拍mv就挺好的。”
聽了蔣佑君的說法,黑崎的眼神變得有點詭異,攬住他的膀子兩顆腦袋湊近了,又低頭看看顧清音:“我說,你們倆該不會真是那個啥吧?”
顧清音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鎖骨,上次跟他說要參加兩個星期的封閉拍攝,還是跟蔣佑君一起之後被紫原咬的可慘可慘,為此前幾天都沒法參加拍攝:“黑崎導演你可別亂說,我家戀人是個佔有慾超強的小混蛋,萬一傳個什麼緋聞出去我的脖子又要遭殃了。”
黑崎也想起來他剛來劇組那天的慘烈,頓時非常同情有這麼個剽悍情敵的蔣佑君:“被咬成那樣還不分手那妥妥的得是真愛啊,要不就是抖m……唉,總之你節哀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對方是導演,蔣佑君既不能打又不能罵還不能上去捂嘴,只能槽著一張臉任由他瞎bb,“導演啊,到今天為止拍攝就全部結束了對吧?”
看到坐在病床上的顧清音打了個哈欠後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楹艽蠓降姆帕巳耍骸班判量嗔耍�然嵛壹觳橐幌祿褂忻揮行枰�古牡木低罰�忝竅熱バ�嵐傘!�
蔣佑君想了想,乾脆讓顧清音又躺了回去,就這麼會功夫他居然已經睡著了。不過想想也是,連續兩個多星期的高強度拍攝和錄音,每天睡眠時間不足四小時,節食的同時還要保證運動量,就算是鐵人也會倒下的。
從經紀人那裡拿來用保溫杯暖著的熬得稀爛的白粥,這是蔣佑君會做的唯二不會炸廚房的東西,另一樣是煮泡麵,看著他睡熟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叫醒。一番內心爭鬥之後,他把保溫杯擱到床頭櫃上,側身坐在床邊,輕輕撩起他的劉海,對方眼下的青痕即使上過妝依然無法掩蓋:“這幾天是怎麼了,未免也太拼了點。”
“還不是為了他那個小女朋友。”冰見遙抱來一條薄毯子給他蓋上,“說是趁著春假,想多空出兩天時間陪她出去玩,結果壓榨起自己來卻不要命,也不知道是誰家小姑娘這麼好命,我家親愛的都沒這麼寵過我。”
小姑娘?蔣佑君腦補了一下紫原把頭髮紮成雙馬尾穿裙子的模樣……然後他揉了揉胃,嗯,反酸,也不知道是被畫面太美惡心到的還是吃醋吃的:“約會嗎?年輕可真好,他有沒有說要去哪兒?”
冰見遙想了想:“他沒說,只提到過路挺遠的,要坐幾個小時的新幹線。”
幾個小時……怎麼繞也能出東京了吧?再不瞭解日本的交通狀況他也知道新幹線不是環城車,再說了又不是一小時走五十米的帝都。蔣佑君是知道系統規則的,準確的說,他手中掌握的情報比顧清音要多得多,比如禁止離開東京範圍內是由於殷天童構建空間的能力不夠強,以至於越到邊界空間就越不穩定,出了邊界的後果輕則地圖重組重則空間崩壞至無法修復,對於建立著也會帶來不小的精神損傷。
難道是為了紫原想用這種方法脫離系統控制然後永遠留在這裡?頓時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