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完全可以從他的字裡面看出他的為人啊!雲弈就是個腳踏實地的男人。
辦公室大概四十個平方,陽光充足,牆壁大玻璃樣式,角落放了幾盆長木支起的綠蘿,辦公桌上也有。牆壁上掛著幅《八馬圖》,雄糾糾氣昂昂地朝前奔跑著。這幅圖讓整個辦公室立即氣勢昂揚起來。
這裡只有雲弈一個人的座位,白秘書是跟著他跑的,剛剛有打過招呼,坐在外間。
等她覺得辦公室裡太寂靜時,才發現雲弈正站在旁邊凝著她,深邃的黑瞳滑落在她小巧而挺直的鼻子上,然後移向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痴了。
喬小北尷尬地移開了目光。這種情形好象有點那個……有點什麼事會一觸即發的感覺。
莫名的情愫暗濤洶湧,孤男寡女極易動情。當然,她明白雲弈一直在動情,只是那一杯水過後,總是不太敢上前。怕嚇跑了她。
找點話說吧!喬小北四處瞄,眼睛眨呀眨的,說什麼好?
繞到他身上時,臉微微紅了。她瞄到了不該瞄的東西,一眼瞄準他腹間隆起,男性的**彰然若揭。當然,這很正常,他三十二歲了……
“小北,你穿裙子很漂亮。”雲弈讚美,聲音沙啞。白皙的小腿在裙襬中晃悠,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
喬小北面容僵了下,這話太過熟悉,她沉默了。這世上有個男人為了看她穿裙子特意冬天跑到南方去——當然,一方面是去養傷。
“雲弈先生穿白襯衫也很帥。”似乎找不到話說,只好表揚他的皮相。
雲弈笑。牽起她的手,一起坐到會客沙發上,寬大的真皮沙發舒適無比,坐上去有點不想起來的感覺。喬小北發出低聲的滿足的嘆息,這可比她自己睡的那張床好。
雲弈坐近,沙發立即陷下大半,長臂一伸,輕輕摟住她的腰。這腰還是那麼瘦,該補點肉才對。想著,忍不住加重手下的力道。
喬小北一僵,很快鎮定。要訂婚了,要訂婚了呀,很快是一家人了。她默唸著,沒有推開他。
“我媽上午去你家了,現在正在和阿姨談訂婚的事。”他的語音在她耳邊繚繞,有些熱,有些止不住的激情,“日子就在這個週末。”
還有三天?喬小北一愣,好快!
“訂婚完了再開始做結婚的準備。”雲弈說。
“啊?”她輕呼。好快!
“小北,你這模樣好可愛。”雲弈輕笑。都大女人了,怎麼還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呀眨。
說快二十九歲的女人可愛,這是讚美呢還是諷刺呢?喬小北很認真地想著這個問題。
可是雲弈等不及了,終是抵制不住女人的誘惑,吻上她惹禍的眼睛。
有些僵,卻沒有動彈。也有些好笑,她的眼睛這麼惹禍,總讓人吻。話說,吻眼睛真的讓人很不舒服……他的手情不自禁觸她的裙襬。她用力壓下逃跑的思想,強制自己接受。他的指尖正劃過她的裙子往裡移……
“雲總,林小姐來了。”外面傳來白小姐的聲音。
“該死!”雲弈低咒,手停住,揚聲喊,“讓她明天來。”
“林小姐說你已經推了三次了,她這次再不推遲了。”白小姐的聲音有些為難。
“不懂拒絕的女人!”雲弈說,卻不得不直起身,戀戀不捨地抽離指尖,懊惱得想殺人。可是不能殺人,還得平心靜氣任自己的**平息。然後才長身而立,大步走向門口,拉開門。
一個女人要走進來,卻被雲弈擋住:“葉青雲,有事就在這裡說。”
“弈,當年我不懂事,也不懂愛,所以才會傷你,現在不會了。”葉青雲聲音低低的。
“我也想說,當年我不懂事,也不懂愛,所以才會招你,現在不會了。”雲弈聲音不慍不火,沒有生氣,但把自己拒絕的意思表達得清楚明白。
喬小北立即聽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雲弈付出過六年感情的女人。翹首,雲弈修長的身軀擋住了一切風景,她看不到這個女人的模樣。
“弈,當年我是傷了你。所以你才這麼多年絕情絕愛。我明白……”女人喋喋不休,也掩不住語氣中的自豪。
雲弈突然轉過身來,笑:“小北,來。”
等喬小北過去,他牽著了她的手,專注地瞅著她,輕笑:“葉青雲,這是我未婚妻。”穩定淡定,不是氣話,而是認真的介紹。
女人的聲音卡在這一句話上面。喬小北明白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兩人臉上一轉,淺淺笑著,大大方方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