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久久凝著面前這個正值盛年的男人,隱隱與雲氏宣戰的男人。雲如楓雙唇緊抿,不發一言。
雲如楓這表情正好,容瀾笑意加深,輕笑,長身而立:“當然,雲家政界亦有強人。雲鵬先生在政界鼎鼎有名。在下只是過來提醒一聲,如果雲董對此事堅持,如果真要官商一戰,我容瀾會插手,喬老會插手,步老先生亦勢必會插手此事。”
雲如楓手一震,瞬間若無其事地掩飾好自己微微的失態,淡淡一笑:“容先生原來有備而來。”
“在下只是不想妻子不開心。更不想讓孩子受到傷害。”容瀾頷首,“看來雲先生及家人完全沒有顧忌到孩子的感覺。素聞雲家慈善,不知此事一起,這慈善二字是否還能保持?”
沒等雲如楓的回覆,容瀾大步離開。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在雲氏大樓迴旋著,直到漸漸消失。
雲如楓聽著那聲音久久不語,直到秘書過來提醒,才起身走出大門。走到停車場,緩緩坐進布加迪威龍轎車,慢慢仰首,凝著五十八樓上“雲氏”兩個鍍金大字。
容瀾回到喬家時面帶笑容。喬天洪已經睡了。喬小北也已經沐浴,正穿著淺綠色的睡裙歪在沙發裡看電視,直髮幾乎垂落地上。緊緊皺眉,清秀臉兒微微蕭瑟,一瞧讓人有了深秋之感。聽到門響搖頭,瞅著他的笑容不由一愣,脫口而出:“怎麼,中彩票了?”
“小樣!”關門,大步上前捏捏她鼻尖,容瀾輕笑,“中個彩票大不了一個億,咱曾數百億在手,這一丁點兒紅票子看得上眼麼?”
噗哧一笑,眉宇平緩開來,她略移開目光:“請問容部長現在月薪多少?”各樣津貼補助加起來一隻手也數得過來哦!居然笑話九位數的紅票子。
“這丫頭……”容瀾笑摸她臉兒,滿意她臉上溫暖的觸感,調侃著,“眉毛都擠到一堆了——我的小北啥時變醜了?”
“去哪了?”閃開他的手,起身接杯水給他喝。
“在下面散步。”他輕笑著接過,順便摸摸她手心,略微訝異,“這空調氣溫不低,怎麼手心這麼熱?”
“胖了自然怕熱。”她臉紅了。最近吃得有點多,別說臉兒圓上許多,連體溫都上升。
微微的難為情取悅了面前的大男人,喬小北的輕愁散開更讓他放下心來。容瀾笑著:“胖些抱著才舒服。睡吧!今天賠岳父大人,咱們明天去我們倆的小天地。”也不肯喬小北反應,自個兒大刺刺地邊脫衣服邊進浴室沖澡去。誰知一出來喬小北倒站在在門口,嚇得久經沙場的容瀾腰間圍了一半的毛巾利落鬆脫開來。
“啊!”自然看到了某些尷尬部位。有些難為情,她低呼一聲,臉紅了,馬上別轉頭。
“哈哈。”他大笑,卻被她一個眼色止住——別把父親吵出來了。
“我也想去散步。”她說,略帶惆悵。臉紅紅的似乎熱氣燻過一般,眸光如秋水般清澈,微微有些媚惑。
“啊?現在?”瞄瞄自己腰間,他拿開毛巾——她馬上往後跑。
“傻丫頭,不換褲子難道這樣出去?你就不怕你的男人走光……”笑著,容瀾跟在她身後進了房。
她惱著,又有些窩心。瞪著他不害羞地揭開毛巾,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你去浴室換,我也要換衣服。”
“咱們要分清你和我麼?”容瀾似笑非笑地瞅著她,“還是我這身材不符合你的標準?”
“就會說這些話。”她喃喃著,缺少身為妻子該學會打情罵俏的自覺,蹣跚著背轉身去換衣服。換完卻突然把被子全捲到一邊,連被單都收了起來。站在那兒瞄啊瞄,把整張床從頭瞄到尾。
他訝異,隨後輕笑打趣著:“不如別散步了,這床比外面舒服……”聲音消失在她的白眼中。唉,他的小女人就是太敏感,一說床就知道他那點男人的心思。
“我在找戒指。你別擋了我的光。”他上次還說她呢,她記得要在床上找找的。
“嗯。”聽了他濃眉高揚,這種對他話的重視讓男人的心小小地膨脹起來。伸出去想幫忙的手立即縮回,讓到一邊,自己找了條內褲換上。任大著肚子的她對自己的床進行破壞性大檢閱。
翻著翻著直皺眉——沒有戒指的影子。它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呀?
彎身看床底,突然一個踉蹌,閃些跌倒。
“小心!”一把被他撈住,容瀾濃眉微縮,黑瞳定在她捂在心口的手,“胃痛?”
“有點兒。”她說,有些鬱悶。前段日子胃已經舒服多了,可是這幾天心裡一有事,又有要復發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