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錢的,一類是賺錢的。花錢要衡量支出,賺錢得計較贏利。橫豎這名簽得讓人極不耐煩。
不過這會兒她知道北瀾是怎麼回事兒,反而心情高漲,簽名簽得極為盡心盡力。與汪晴晴有關又如何,這北瀾還不是叫北瀾。完全可以把汪晴晴撇在這北瀾之外。
從今以後她不會再傻呼呼地做她的老好人了。
“我也要……”汪苗苗十分看不慣喬小北對她的忽視。
“我明白了。”清澈的眸子從檔案上轉到汪苗苗臉兒,喬小北忽然起身,大步走向王小姐,從王小姐手裡抱過早早。回頭走到汪苗苗面前,把早早小心翼翼放到汪苗苗胸口。
汪苗苗被動地接住了早早。不知道是因為喬小北舉動的突兀還是母女天性。總之早早沒有放聲大哭,而且睜著她那雙特精神的眼眸打量著她的媽咪——若早早懂事,一定不會這麼瞅著這個媽咪。這個所謂的媽咪從她出生那天起就沒抱過她。
“喂,你?”汪苗苗眉毛蹙成了毛毛蟲。追上喬小北,一副特別委屈的模樣,“拿開,我今天可不是來求你的,把孩子抱開。”果然把早早抱離自己胸口,雙臂遠遠舉著,要把孩子還給喬小北。
停下,似笑非笑。汪苗苗,我喬小北今天是有生以來最浮躁的時候。別來我這兒找罪受。
“抱著!”聲音輕柔,可難掩其中的堅決,喬小北的堅持讓汪苗苗美麗的臉兒立即刷地變白。
“不抱。我憑什麼抱?”汪苗苗就是不願意,“我又不是你北瀾的員工,更不是你們北瀾的保姆。真好笑,一個個說北瀾有多好,原來就是個開幼兒園的。”
“憑她是你女兒。”喬小北不瞞。心底卻想笑,汪苗苗啊,真心惹不得,這會兒她替她當保姆,結果連公司都被罵到了一起了……
“啊?”汪苗苗僵持著,臉色大變,手臂舉在半空,顫顫的,不想收回來,似乎又真心想看一眼娃娃的模樣,手不知不覺略縮了些。但終是鐵了心,還是把早早遠遠地抱在半空。
早早被自己沒人味的媽一縮一放,居然什麼意見也沒有,還是睜著她圓溜溜的眼睛瞅著抱著她的女人。這娃娃竟然忽然間做了個彎眼的模樣,似乎在笑。
這小動作讓喬小北心裡一動,再一慟。可憐的早早,還是個月寶寶呢,就讓媽給拋棄了。而且事到如今苗苗都不肯抱一下,生怕惹上身再也溜不掉。
很好,你怕什麼咱偏偏就提供那什麼給你怕。從來懶得算計人的喬小北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接過了早早,輕柔地抱到懷,在寶寶額頭上親了會。她才若無其事地提起:“沒事,這孩子我就帶著了。橫豎我現在不是太忙,消費也支撐得起。”
“你……”不知是氣還是怎麼了,汪苗苗居然激動起來。
淡淡一瞄汪苗苗,那顆心臟果然給汪苗苗帶來了勃勃生機。這會兒激動完全沒問題,要是以前,這模樣早要喊容瀾送醫院了。喬小北淡淡一笑:“娃娃爸爸說這兩天要過來。”
如願看到汪苗苗面色大變。喬小北不留人,只是下意識地把娃娃更加抱緊了些。苦命的娃娃呀,阿姨正在想辦法讓你媽咪帶你。
汪苗苗哪裡沉得住氣,只想快快跑開,這會兒無心無情:“容海要來由他來。我還想找他算算帳,我病得要死的時候他居然灌醉我,居然讓我懷孕……”咬牙切齒,“容海,你來了能把我怎麼樣?”
搖頭。喬小北無語。汪苗苗果然單蠢——男人能把女人怎麼樣?那還真很多版本。世上只有兩種男人對自己的女人不能怎麼樣,一種是愛之入骨的,另一種是鄙之入骨的。如今多了一種自以為是的,如汪苗苗這種。
容海若哪天真鐵了心腸,拿出自己的策略來,估計汪苗苗也就沒法過下去了。
“容海確實不能怎麼樣。”喬小北頭痛,抱著小小的早早毫不猶豫回自己座位,沒坐下去,倒是很乾脆地打電話報警:“先生,這裡有外人遺棄自己的孩子。孩子還是個娃娃,不到一個月大……”
汪苗苗自然也聽到了喬小北說的內容,氣急,不得不跟上來:“喬小北,你到底想怎麼樣?”
淡淡一笑,喬小北不屑回答。只是手指頭往早早嬌嫩的臉兒輕輕一彈。早早做了個微笑的姿勢,可是沒有笑出來。
“喂,喬小北!”汪苗苗轉身跟上,柔美不再,拉長臉兒,“你報警?你居然報警。這孩子本來就不是我想要的,你幹嘛拿著人家的孩子和警局報警?”
“這樣說你要親自帶娃娃?”喬小北笑笑地挑眉兒,坐等魚上勾。
汪苗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