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怕胤禛,見他心緒不佳,雖是滿心好奇也不敢頂嘴,一聲不吭的挨在八斤半身旁跪下。偷見胤禛繼續轉頭痛罵胤祥,拖了拖八斤半袖口,小聲問道,“怎麼啦,出什麼事兒了?”
“還問吶,我也正挨訓呢!別問我,都是十三爺害的唄!”八斤半氣惱的撥開她們手,“主子這會兒在四爺大帳裡,你們倆也真是,我才離開好一會兒,居然連個人都看不住!”
爾雀撐起身子往前湊了湊,“不對呀,主子不是在睡榻上嗎?”
“睡榻上那是十三爺帶出來的通房丫頭,主子早給氣跑了!”八斤半故意將這話透氣兒給不遠處的太醫,“你們還不逮機會把格格勸回來,蘭格格不消氣兒,四爺淨拿咱們這些蝦米開涮!”
“四哥,弟弟知道錯了!”胤祥指了指床帳下的身影,“她再卑賤也是條命不是,反正已經這樣兒了,還是叫太醫替她瞧瞧吧!你先走一步,賽馬大會要是你不去,問起原委,弟弟這張臉可往哪兒擱呀!”
“哼!”胤禛踱到爾蟬三人面前,冷著一張臉訓道,“你們還不去本王那兒安撫一下蘭格格,要是格格出了事兒,我唯你們是問!”
“是、是、是,奴才們馬上去!”八斤半帶頭站起來,裝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八斤半,你留下!”胤祥提名喝住他,“叫她們去就好了,你來辦幫幫忙!”
八斤半驚恐的望了望胤禛,戰戰兢兢的答道,“喳,奴才遵命!”
“還不快去!”胤禛跺腳罵了愣在原地的爾蟬、爾雀一句,“該死的奴才,都是你們沒顧好主子,要是蘭兒出了意外,看本王不扒了你們的皮!”
“喳,奴才們馬上去!”爾蟬、爾雀揩了一把額上的汗跡,相攜著跑了出去。
“本王先去跑馬了,你趕緊弄妥帖讓她走人!”胤禛心煩意亂的朝軟榻方向指了指,“若是蘭兒回來前還沒掇撮好,看我怎麼治你!”
胤禛前腳剛踏出去,胤祥一把將太醫從地上拎起來,“四哥的話都聽見了吧,還不趕緊看完走人!爺今兒可是夠遂,要是待會兒再跟蘭兒打個照面兒,她還不哭哭啼啼把我煩死,爺最怕女人來這一套了!”
“奴才馬上就來!”太醫被胤禛之前的舉動嚇得夠嗆,這才回過神來。到了睡榻前,八斤半早將一隻手腕從紗帳中擺正擱在沿上,退後幾步將我頭部的光線遮擋住。
“怎麼樣了?”胤祥積極地追問道,“孩子沒事兒吧?”
“唉,保不住了!”太醫只是略捱了挨,根本就沒有繼續把脈,連連搖頭道,“孕婦現散脈,則為坐產,若未足月而有散脈,則為流產之故。剛才十三爺說這情形已經持續十多天了,雖說胎脈仍在,但……還是趁早清宮將胎兒排出來吧,再拖下去對母體也不好!”
“既然胎脈仍在,為什麼不嘗試著保一下?”胤祥聽見孩子尚未流掉,有些不想放棄。
“這……十三爺,有些話就不要逼奴才說透徹了吧!”太醫有些勉強,悄聲說道,“若只是單純日久流血,胎仍保留,即使脈氣低落,而胎脈未改,奴才定當竭力而為。可現在……大大的不妥,脈像乍大乍小,脈澀沉弦,只怕是鬼胎啊!”
“鬼胎!!!怎麼會這樣兒!!!!!”胤祥頗為震驚,反握住太醫手腕,不可置信的道,“所謂望聞問切,你再看看!人命關天,可不能隨口妄斷!”
“十三爺,這錯不了!虧得發現得早,清乾淨以後,日日用十全大補湯調養,兩年內不可行房*事,以後還有受孕的希望!”
太醫的表情十分肯定,看胤祥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剛才把脈時奴才發現,這位姑娘雖然體質不佳,情志抑鬱,氣滯不宣,可也調養得不錯。只怕曾經服用過大量的催情藥物,這才是致病的罪魁禍首吧!所以若是以後……”
“行了,別說了!”胤祥有些尷尬,擺擺手心煩意亂的囑咐道,“趕緊開方子,記住務必要一次清乾淨,萬不要搞得拖泥帶水!”
“是,這一點奴才還是有把握!”太醫弓腰作揖,麻利的拿出筆墨來開方子。太醫才剛將方子寫好,就聽外邊兒紛繁喧囂,似乎出了大亂子。
胤祥由太醫手中接過藥方,又另塞了兩個二十兩的銀錠子給他,轉身把方子交給八斤半,小聲叮囑道,“趕緊抓藥去!”
突然蘇培盛慌慌張張的衝進來,滿頭大汗的對胤祥道,“十三爺,不好啦!你快瞧瞧去吧,我家王爺……王爺他墜馬啦!”
這廂還沒料理清楚,那邊兒又出事兒了,胤祥捶捶腦袋,打起精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