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愛一場;等我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看立在牆邊兒的自鳴鐘;已經是夜半兩點了。胤禛雖然睡得熟,但兩臂還緊緊箍住我腰部,呼呼睡得像一個小孩子。我未曾見過胤禛不設防的酣睡模樣兒,自覺好笑的搖搖頭,扭了扭身子,握住他手腕企圖將他手臂移開。
“誰?”不曾將胤禛突地驚醒,迅雷至極的反扭住我胳膊,幾乎不曾將我手臂擰斷。看我痛皺著一張苦瓜臉,胤禛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鬆手關切的詢問,“是你啊……沒弄痛你吧!”
“哼,痛不痛問你自己去!”我揉了揉手腕,怒瞪他一眼,跳下床就欲著衣走人。
“喲~~~~~~~爺的小心肝兒生氣了?” ;胤禛見我噘著嘴不吭聲兒,趕緊坐起身子來哄我,半笑著低聲下氣的賠禮,“不好意思,實在是忘了你在旁邊兒,不要往心裡去才好!”
我忍痛穿好衣服,冷冷的開口譏諷,“不相干的,幸虧是我!若是你那嬌弱不堪的年妹妹,只怕早就得請大夫上門接骨了!”
胤禛見我真的惱了,一股腦翻身跳下床來,披衣繼續賠笑,“你看你,怎麼又扯到她身上去了!是爺剛才下手重了,實屬不察,這一次就算了吧!剛剛你還說愛爺來著,別這個樣子,嗯?”
“我看她不順眼,不行啊!”我煩躁的吼道,“我就扯她了,怎麼著,心疼了!愛你就得忍受你的暴力麼,是~~~~~~~四爺剛才沒有大耳刮子扇過來,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胤禛揉了揉耳朵,稍微活動了一下頸部,“大半夜的,就不能小聲些嘛!爺心裡只有你,心疼也是錯手傷了你呀,爺怎麼捨得打你啊,又說虧欠話!”
“就會撿好聽的說!”我伸手去腋下扯絲帕,才猛地想起,“哎呀,我的絲帕落在溪邊兒了!一晚上沒用到,居然現在才發現!”
“算了,一條絲帕而已!”胤禛捧起被他掐過的手腕,挽起袖子仔細檢視,最後故意嘖嘖感嘆道,“嗯,是有些紅!沒哭鼻子已經夠堅強的了,不容易,不容易!是爺該打!”
看他裝腔作勢的樣子,我氣得一爪朝他手背上揪去,“什麼呀,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就是,我家娘子就不是那種孱弱不堪的人!”胤禛又貼上來扭搭廝磨,“乖了,竹兒!別生相公的氣啊!”
“誰是你娘子了!對了……你今兒下午在車上你明明告訴過我,和碩柔嘉公主的女兒自幼被惠妃收養在翊坤宮。”我撇開他手道,“可後來回府耿憶柳卻親口告訴我,說自己從小就在她三叔府上給堂姐做陪讀,這不是有天大的破綻嗎,她會不會瞞天過海騙了你,也是別人安插在府裡的眼線?”
“哈哈,你也忒鑽牛角尖兒一點兒了!”胤禛笑著捏了捏我臉頰,“她沒說謊,是你多心想岔了,耿氏以前寄人籬下吃過不少苦頭,在這府上好不容易過上安穩日子,最是安分守己的,連那拉氏都這麼評價她!納蘭。揆敘的福晉的確確是她堂姐,可是她額娘過世得早,耿聚忠未曾再娶填房,在府上自然有一大幹側室、小妾,難道耿聚忠其他庶出的女兒就不是耿氏的堂姐了麼,她們也是大家閨秀,按規矩是需要陪讀的!你以為家家戶戶都同你家一樣,只有一個閨女麼!”
“哦,我一時忘記了!還以為耿聚忠就一個獨生女兒!” ;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託了獨生子女政策的福,差點兒露出了馬腳!
胤禛戳了戳我額頭取笑道,“真真是個傻丫頭,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不過仔細點兒也沒錯,終於開始長心眼子了!再說那一位養在宮裡的耿格格,逢年過節也會回她阿瑪的府邸小住,所以耿氏和納蘭。揆敘的福晉感情也挺不錯。抬耿氏進府做格格,就是她牽頭與那拉氏商量決定的。”
“對了!”我扯了扯胤禛衣袖,認真的要他回答我的問題,“既然說到納蘭家,你今天不是記起一個人是十一年二月十四生的麼,那個人是誰?”
“跟我過來!”胤禛牽著我來到外間兒,指著大理石書桌右上角那個瑪瑙大魚缸裡的烏龜說道,“那個人就是惠妃的親生兒子——大阿哥!”
聯想起那些八點檔狗血劇情我心臟狂跳,不敢將自己內心的猜測說出口,只是裝作不知的問道,“這麼說惠妃和她堂嫂在同一日誕下了兩個男嬰,可是你不是說明珠家沒有十一年出生的孩子嗎?”
“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還有一個可能!”胤禛撥弄了一下烏龜伸在殼外的小尾巴,驚出了一包龜尿,“那個孩子生即歿,可是旗裡應該有記載,不過我有一種預感,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既然那個孩子與大哥是同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