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半和轎伕兩個人丟在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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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園門口,篆兒一直在芸絢馬車上候著,看見我們兩個從轎子裡出來,連忙下來相迎,“奴婢給福晉請安!給蘭格格請安!”
看見行李車正在接受盤查,一名侍衛踩著車架挑起簾子往裡面張望,我緊張得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胡亂敷衍的點了點頭,“嗯嗯!!!”
“行啦,當真心疼你那匹府綢呢!” ;芸絢還道我在我剛才的事兒鬱悶,拿胳膊撞了撞我身子,笑嘻嘻的哄道,“嘖嘖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財迷了,當真是在心疼呢,連人也不想理了!”
“我說差大爺你能不能快點兒!”八斤半催促道,“剛才路上一口箱子砸下來,散了一地的綾羅細軟,蘭格格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呢!若是她等得不耐煩,大夥兒都免不了一頓排頭吃!”
那個侍衛原本發現箱子縫隙間有幾抹絲綢的影子比較可疑,聽到八斤半這番話心裡一急,往車廂裡隨意掃了幾眼,便抽身退了出來。但口中依然振振有詞,“行啦,催什麼催呢!爺也是按規矩辦事兒,她再不高興也沒法子!”
“差大爺,大家都是給主子辦事兒的!”八斤半藉著懇求握手的機會,將一張銀票塞到他手中,諂媚的陪著笑臉,“奴才是蘭格格身邊兒的人,若是她發起脾氣來,小的日子就難過了!你給通融一下,儘量快些吧,改日我再請你喝酒!”
“好了,好了!”差大爺收錢好辦事兒,手臂一揮放行,“好啦,走吧!走吧!”
看著行李車悠悠行駛出來,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歸位了!
160府綢風波
這是我第二次來這個院子,當初正值芸絢大婚;奪目的豔紅盈滿眼簾;合婚歌喜慶的回聲還在耳畔盪漾;居然已經是三年前的事兒了。突然有些感傷;當時胤禎刀傷未愈在永和宮休養;完顏。錦鸞當眾申明獨佔鰲頭,我是多麼羨慕芸絢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而現在;我們兩個都是徒留唏噓。。。。。。
三年,一晃就是三年!!!儘管有白首之約;王子和公主也沒有幸福的生活下去。令我吁嘆的不僅僅是兔死狐悲;還有手中這枚玉佩,沒想到胤禎送我的定情信物;會以這樣輾轉戲劇的形式回到我手中。
趁我與芸絢用午膳的時候;胤禛帶八斤半一同去說服了納蘭。春茗。在我發了一通脾氣以後,八斤半很輕易的避開車伕讓納蘭。春茗躲到了車上。車廂裡光線陰暗,又幾乎全堆滿了箱子,納蘭。春茗藏身在最裡面與車壁接近的空隙處,終於是逃出了這座名叫“鏤月開雲”的小園子。
我推說要卸屬於四阿哥的行李,並將書信交給四福晉,就在門口與芸絢分手,約好辦完事情再過府找她。在那一堆行李中間,納蘭。春茗將那枚玉佩交還給了我,說是臨走前一夜從胤眩�砩賢道吹摹�
我抱著一線希望拿檀韻和春杏的事兒問她,但她卻一無所知,看樣子不太像在說謊。這胤眩�補煥霞榫藁�模��衫肌4很��玫餃繰說夭劍�怨刈約盒悅�氖露�讕山��韉盟瀾簦『退�歡員齲�返i的形象可愛多了,難怪納蘭。春茗會死心塌地的倒戈!
納蘭。春茗之所以答應跟胤禛離開,暫時不去見胤礽,她開出條件有兩個。一是替她打探依舊在大阿哥手上親人們的訊息;二是自己如果不幸罹難,胤禛必須無條件替她照顧與胤礽的骨肉。
這些話不僅由納蘭。春茗親口告訴我,在胤禛寫給那拉氏的信上亦是白底黑字清清楚楚。淑雅姐看信的時候我也在旁邊兒,讀完以後她只簡單說了兩個字“知道了”,便打發我去隔壁八阿哥府上。憑我如何追問,她也不肯鬆口告訴我她和胤禛預備將納蘭。春茗送去哪裡,我只知道喀顏公公也在那裡。
“這麼大的日頭,怎麼不進屋裡來?”芸絢看見我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發怔,不禁啞然失笑,“又在想什麼呢,傻妞兒?我發現一些日子不見,你越發多愁善感了!”
“我可不進去!”我憨憨的搖搖頭,順著她的話接下去,“你那些金銀細軟待會兒不湊數,還道我偷了去呢!”
“行了吧,我的就是你的!你拿我的東西,也犯得上用一個‘偷’子!!!”芸絢豪爽的努努嘴,“再說我都收拾好了!若是你當真要幾匹府綢,我讓她們去取?”
我原想拒絕,但為了避免芸絢生疑,還是點了點頭,“我原也不是眼皮子淺薄,愛貪小便宜的的人!那匹布我省下來是準備送給額孃的,弄髒了就得下水,拿不出手了!你若肯換一匹新的給我,原來那一匹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