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點,千萬別累著自己。”
“放心啦,還是交給你吧!雖說都是新媳婦兒,可你肯定比她得閒!”我拍拍她的手,給自己打氣,“我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不是歇得無聊嘛!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拖成病西施,是最賠錢的買賣!”
芸絢聽了我的比喻,無語的笑著搖搖頭,“你呀,想得開也好,我先走了!”
……
本來我以為這晚上定會千頭萬緒難以安眠,誰料這副身子現下實是在太虛弱,另則潛意識裡也可能拒絕去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竟是很快就睡實了。
第二天睜開眼,常曦已經在我屋子裡等著了。她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昨晚上肯定是偷偷哭過了。一發現我醒過來,她就趕緊迎上來替我墊高枕頭,殷情的叫了一聲,“格格!”
“不用了,我還想躺一會兒!”我搖搖頭,朝她微微一笑,“一會兒你就要隨靜曼嫂子出宮了,往後嫁了人,咱們也成親戚了。對方家庭條件不錯,趁著年輕趕緊嫁吧,別守著我白白耽誤了自己。”
“蘭兒你不要這麼說,是我自私!”常曦看我這麼說話,眼角又開始滲出溼意,悲慼不捨的說道,“我對不起常曦、對不起你,對不起佩晴、佩湘她們!”
“你怎麼這麼說話,哭什麼哭,姻緣到了是好事兒呀!天下就沒有個不散的筵席,誰又能陪誰一輩子去呢!”
我以為她是因為常馨她們處境堪憂,不忍心獨自離去,坐起來牽著她的手開解道,“你放心去吧,我一定想辦法把常馨救回來,也定不會讓佩晴她們去寧古塔受罪的。”
我剛一說到寧古塔,常曦就淚如雨下,“格格,她們不會受罪了,她們……蘭兒,你一定要養好身子才是呀!”
“好了啦,我當然要養好身子了,不然怎麼救她們出來!”我故作輕鬆的在她臉上輕擰了一把,從枕頭下摸出一把鑰匙,叫她開啟櫃子,將一個紫檀木小匣子拿出來遞給我。
我換了一把鑰匙開啟小匣子,“喏~~~~~~~~~~這裡還有五千兩銀票,你揣在身上,給你父母留一點兒傍身,其餘到了海寧賞人用!”
“不要,我不要!這錢我不能要,陳夫人替我找了這麼好個婆家,我怎麼還有臉收你的錢!再說那五千兩銀票還在刑部扣著,八成最後是沒影兒的了,你身邊也就這麼多私房錢,你留在宮裡,比我更需要錢。”
常曦堅決的將我拿銀票的手推回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馬上要過年了,你要不上下打點怎麼成,這慈寧宮的奴才指不定明年要怎麼樣呢!就算不打點下人,各大王府裡面的交際往來,也是需要銀子的,只怕就這些都還嫌不夠。”
“常曦說得對,你的處境比她艱難多了,如今你又剛失了十四爺的庇護,密嬪在宮裡可遠沒有德妃聲名顯赫。你留些銀子傍身,也不怕受人拿捏。”
靜曼嫂子不知什麼時候也進來了,“雖說皇太后疼你,可其他那些格格能不眼紅麼!你就放心吧,常曦我自會照顧,不會讓人怠慢了她的。”
既然靜曼嫂子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我自然不好再勉強了,只得道謝說道,“那就一切有勞嫂子費心,常曦我就託付給你了!”
“好啦,借你人用用!”靜曼嫂子說道,“太后又給你挑了四個侍婢,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還得乘著常曦在,去給她們提點一下。”
我皺了皺眉,“不用了,我不需要人伺候!只叫人定時抽空進來打掃一下屋子就可以了,其餘的事情我大可以自己來。”
“格格又說胡話了!”常曦主動跟著靜曼嫂子往外走,“你現在是郡主,又剛拴給了十五爺,該有的派頭自然得擺出來。即使你不使喚,也得把場面充足咯!”
我聳了聳肩膀,又將被褥裹了裹,“那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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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說得好,吃了臘八飯,就把年來辦,二十三祭灶天,二十四寫聯對,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割年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白麵發,二十九貼道有,(貼吊錢)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磕頭兒,初三初四耍球兒,初五初六跳猴兒,初七初八幹活兒。
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過了臘八,別說額娘急著回家,宮裡的奴才早已經開始忙著換洗被褥,打掃房屋,清洗各種器具了。我一個人趴在窗臺上靜悄悄的看他們拆洗窗簾,灑掃庭院,撣拂塵垢蛛網,疏浚明渠暗溝,最後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又換了個姿勢捲起被褥繼續騎坐在暖炕上。
額娘走了,靜曼嫂子走了,常曦也走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