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別開頭,一步步不自覺地向後退。雖是結義,但論名分亦是叔嫂,他怎麼能這樣說。
“大嫂!”為什麼一定要叫她大嫂?看著她想逃的樣子,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雙肩。
“放手!”她蒼白的臉上露出怒意。
她在厭惡他嗎?就因為他把心意告訴了她?並沒有要她回應什麼,只是想讓她知道啊。止不住心底泛起的委屈,他突然緊緊抱住她,狠狠吻上她的唇。
溼熱的舌頭強行侵入口腔,那久已淡忘的記憶又回來了,痛苦的,無比屈辱的。。。。。。無垠用盡全力爭開劍遙,一甩手,重重打了他一個耳光。
理智終於回來了,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說出來,現在連默默陪在她身邊的權力都沒有了。劍遙喘息著低下頭,避開無垠羞憤的目光。猛得他轉過身,逃似得跑開。。。。。。
發生了什麼?頭好暈,抬手支住額角,卻發現臉上溼溼的,哭了嗎?風,我要的人只有你啊。。。。。。
“鬱夫人。”身後忽然有人喚道。
無垠連忙拭乾眼淚,回過身。
“謝公子?”他為什麼在這兒?剛才的事。。。。。。
“大嫂纖纖弱質,深夜一個人在這兒,不怕有什麼意外嗎?”小謝淡淡道。
無垠一驚,他分明話中有話。
“的確是晚了,妾身先回去了。”強自鎮定地轉過身,想要快點離開。不知為什麼小謝的那雙眼睛讓她害怕。
“大嫂何必要象逃一樣。”小謝的語氣帶著輕蔑。
逃?自己並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啊。
無垠凜然回身,剎那間卻驚得面無血色。
暗淡的月光下,眼前的人突然換了一張臉,蒼白的臉色,英氣的雙眉,陰寒的眸子,挺直的鼻樑,帶著冷笑的唇,分明是完美的幾乎懾人的五官,卻讓她膽戰心驚。她見過他,那個曾將她拉上山崖的少年,只是那一臉溫和謙恭已換成了冰一般的邪美。
“青玄。。。。。。”她喃喃道,來不及反應,胸口一麻,人已沒了知覺。
重新帶上那張卓寒特製的面具,恢復那誰見了都不會有太深印象的平常容貌,將那癱軟的身體抱在懷中,身形急掠入河灘邊上幽暗的樹林。。。。。。
回到房間已過了半夜了。
“無垠。”
沒有迴音,大概先睡了吧。走進內室,卻突然住步。
“什麼人?”視窗一個身影靜立著。
幾聲輕笑傳來,那人轉過身來,卻無法看見容貌。
“不知閣下深夜到訪,有何貴幹?”崎風沉聲道。那人沒有殺氣,卻透著寒意。
“大哥,何必這麼客氣呢?”那人笑道。
不是劍遙的聲音,那是。。。。。。
“玄。。。。。。”暗自心焦,無垠不在房中。
“大哥,好久不見了。”玄一步一步走近。
“我妻子呢?”暴露弱點是兵家大忌,但玄如何會不知道無垠對他的重要。
“唉,”玄作態輕嘆:“你那麼在乎她,又怎能讓她獨守空閨?”
“她人呢?”崎風低吼。
“在我那兒啊。你儘可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怎麼說她也是我大嫂。”她活著才能要挾他,怎麼會讓她有事?
“你是怎麼來的?”他在島上竟無人察覺。
玄笑了笑:“我是丁劍遙的朋友啊。”
“你騙了他。”崎風竭力剋制。他居然利用了劍遙的熱情,而劍遙說起他時卻是那樣信任。
“你為什麼不認為是我和他合謀呢?”
“不可能!”
“這麼相信他。可是,如果你死了,你的愛妻就是他的了。”
“你胡說什麼?”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不容他汙衊他們。
“信不信隨你。”玄篤定地淡然道。
“你想怎麼樣?”放開了他,崎風冷冷問道。不知道他的底細,而無垠又在他手中,這讓崎風非常被動。
玄並不急著回答,反而慢慢踱了兩步。
“我要你。。。。。。”他靠近他,邪笑著:“聽我的。”
崎風想退開,卻被玄的手摟住了脖子。忽然那溼溼冷冷的嘴唇貼了上來,柔軟的舌沿著他的脖子、下顎遊走著,舔上他的唇。
“你想幹什麼?”崎風猛得把頭別開。
“我說過要你聽我的,現在證明給我看。”玄的聲音啞啞的,氣息吐在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