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親兄弟,一直希望能幫他擋去所有的風雨,可是現在他必須離開。有一個女人正在忐忑不安地等著他,而他曾經承諾過會給她幸福。
“你又要走了嗎?”玄低著頭,惴惴不安。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因為他是他唯一可以求助的人,可是卻又不敢開口。那樣不堪的事,生怕他知道會被厭惡。可是隻要他在身邊就夠,只要他在,那麼一切都可以忍下去。
崎風輕輕抬起玄的下顎,讓他正視著自己。原本是想鼓勵他幾句,卻禁不住為那眼中的茫然無措而心痛。無奈,只能將那單薄的身體摟在懷中,再一次鄭重囑咐:“玄,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照顧自己啊。”
良久,玄抬起頭,衝著崎風輕輕笑了。他知道他不喜歡留在極樂城,不想勉強他。雖然不喜歡和他告別,但他總會回來的。
“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的。”
“不許再生病了。”
“嗯。”
倆人對視著,崎風也跟著笑了。他因他的承諾而放心,或者說是讓自己安心。心中隱約有些不安,可是強烈的期許讓他將這不安忽略了,絲毫沒有意識到多年以後他會為這一忽略深深懊悔。
“二少爺,大少爺出走了!”阿彬喘息著道。一聽到訊息,他就跑了來。
“你在說什麼?”玄似乎沒有聽懂。
“大少爺留了封信,說他不會再回來了。”阿彬解釋道:“好像是說為了一個女人。”
玄瞪著眼睛,良久才喃喃道:“他不會再回來了。。。。。。”唇不安地抖動著。他以為他只是像往常一樣出遊,過一段日子就會回來。他難以致信,但阿彬不會對他撒謊。
“二少爺,你沒事吧?”阿彬不安地看著玄。
玄好象什麼都沒聽見。“他不會在回來了。。。。。。”只有這句話在耳邊迴旋著。胸口好象有什麼東西被掏走了。他一直信賴不疑的崎風就這樣離開了,連一句告別都沒有。
“二少爺。。。。。。”阿彬上前扶住臉色慘白的玄,想勸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他最明白對玄而言,崎風意味著所有的期望。而今失卻了期望的玄要怎樣去面對那一個個不堪的夜晚?
“二少爺,”門外有人喚道:“城主要見您。”
“知道了,馬上就去。”阿彬代為答應。
“二少爺!”阿彬搖了搖不知所措的玄,喚道:“城主要見你,快去。”
玄驟然驚醒,他看了一眼阿彬,觸到的是關切的目光。玄收拾了一下無主的心神,走出房間。
鬱行雲重重地來回踱步,臉因為暴怒而漲紅著,像一頭要撲食獵物的獸。
“義父。”玄在門口恭敬地垂首而立。
鬱行雲看了他一眼,隨手抓起桌上的茶盞扔了過去,口中怒罵:“畜生!”
玄略偏了偏頭,讓茶盞擦過額角,撞柱而碎。額角漸漸現出紅印,看來被擦傷了。他明白鬱行雲只是要洩憤而已。
果然,鬱行雲的怒氣略平,沉聲道:“過來。”
“你知不知道崎風的事?”
“我剛知道。”
“他事先會沒告訴你?”
“沒有。”玄語氣平靜,心中卻像被刺了一下。他以為他們彼此信任,可他連他一起瞞過了。
鬱行風突然上前,一把捏住玄的下頜,逼視著他。片刻,他放開他,有些喪氣確認他沒有撒謊。
“你聽著,”他負手而立,命令道:“你明早動身,去把他找回來!”
“是。”
“並且,”他頓了頓:“殺了那個女人!”
“他果真是為了一個女人。”玄心下暗想,口中卻仍應道:“是。”
鬱行雲不再說什麼,他踱了兩步,忽然抬眼看著玄,眼中怒意已被慾望取代。他伸手撫摩著玄的臉頰,耳側和頸項。白皙的肌膚,光滑的觸感,他恨不得立時撕開他的衣服,把他壓倒在身下,啃噬他,佔有他,欣賞他的哭叫求救。。。。。。。
玄的身體輕顫著,卻沒有避開。無法逃脫的事,就只有學會去忍受。
“明天還要讓他去辦事。”鬱行雲想到這裡,只得將慾望壓下。他還不想讓他明天起不了身。當務之急是找回那個逆子。他停下手:“你回房去吧,明天一早就動身。“
“是,孩兒告退。”
玄自知今天暫時逃過。可是,崎風他會跟他回來嗎?那個女人又。。。。。。
青山翠谷,雖不出名,那滿目的綠意卻依然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