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我最多隻是花費了一點時間而已。”
“呵!”她冷笑,“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我了,所以我是死是活也和你沒關係了!可是姚雲起,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真的以為我自殺是因為你嗎?”
她這麼說姚雲起倒是詫異了,“那你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因為我現在沒人要了!”
“什麼意思?”
“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在顧家,顧伯伯本來是想撮合我和顧成安的,顧成安一開始也對我有興趣,可你知道他最後為什麼拒絕了和我繼續下去嗎?”
“因為那件事?”
“對,就是因為那件事!因為五年前我的無知,因為我自己蠢,所以我現在必須要付出代價!”
她一邊喊一邊哭,那麼傷心難過。
姚雲起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因為——五年前遲瑤拿掉孩子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同時摘除了子宮,她已經不可能再當母親。
她給自己看的那份病歷,上面寫的就是這個。
“那你想我怎麼做?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要我和你繼續在一起,那是不可能了。”
“我不會要你和我繼續在一起的。”遲瑤看著他,淚流滿面,卻極力揚起嘴角笑,“雲起,既然五年前我瞞著你自己偷偷走掉,那麼五年後,我更加不會去破壞你的宏圖大業,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也知道她可以幫你。”
姚雲起靜默著,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現在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我想要破壞你和她,想要把你搶回身邊來,可你為什麼不想想,我做這一切,或許有別的原因呢?”
“還有什麼原因?”
“因為我愛你。”
“因為你愛我?”姚雲起被她說出來的原因徹底震驚了,同時也深感困惑和不解。
遲瑤捂著自己的心口哽咽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的說話,“對,因為我愛你,我想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愛你,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愛著她,只有你們真心相愛,只有確定她和我一樣愛你,我才敢把你放心地交給她啊。”
“遲瑤——”
“到如今,你連叫一聲我的名字都不願意,你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
她說著眼淚又大顆大顆地掉下來,整個人哭得都在顫抖。
姚雲起起先還能默默地看著,到後面實在是覺得過意不去,轉動輪椅到了她身邊。
“好了,別哭了。”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還曾互相愛過,可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裡,竟然是那麼惡毒的一個人。”
“不是,我——”
“就連阿肆也這麼認為,而薛白因為你們都這麼認為,他也不敢再相信我,突然之間,我在這個城市裡變得如同一個孤兒!”
“抱歉。”
“姚雲起,就算分手了,就連朋友也不能當了是嗎?所以你的女人出了什麼事,就一定是我下的手,我一定是想要置她於死地對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男人本來就最怕女人哭了,尤其現在姚雲起覺得自己對她太過分了,更加愧疚:“我知道是我把你想得太黑暗了,你不是那樣的人。”
“不,我就是那樣的人。”
“不用這樣,我——”
“雲起,我真的希望自己是那樣的人!”
遲瑤忽然撲過來,因為高低的緣故,姚雲起本想往後退開卻又怕她會從床上摔下來,於是就愣在那裡不敢動了。
“雲起,我希望自己是黑暗卑鄙的,我希望自己可以為了搶回你做出任何的事情,可是我做不到,我好恨自己做不到!”
“做不到就不要勉強自己,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下次不要再做。”
“你們都那麼想我,我能這麼辦,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潰了,我——”
“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到這裡為止,以後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進來的人——是藍雲千。
她是衝進來的,氣喘吁吁一臉的焦急,看到裡面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她愣了一下。
有種恐懼深埋心底,哪怕你刻意地去忽略,去告訴自己不要怕,當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不可抑制地大腦一片空白。
藍雲千的大腦現在就是一片空白的,她沒辦法思考眼前到底是什麼狀況,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實。
姚雲起見到她也不覺得慌張,只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