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被紫羅蘭秘境裡的那些兇猛鬥獸輕輕一拍,估計拍成肉餅也只是算輕的了!眾人臉上均是一副為難的神色,哀求看著那悠哉悠哉的夏侯顏。
“無破而無不立!正所謂破後而立,就是得要激發自己的潛能達到一個完美的狀態!你們若是連這麼簡單的任務都不能冒一點點風險完成,那跟著我簡直就是在找死!”夏侯顏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草根,在嘴裡嚼啊嚼的,表情一如既往懶洋洋,看上去沒有幾分可信度。
“好了,我困了,回去睡覺。”一個瀟灑的鯉魚打挺,夏侯顏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嘴裡銜著棵草根,嚼了嚼,笑容很陽光璀璨朝眾人揮了揮手,然後雙手抱肩,悠哉悠哉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漸行漸遠,那修長的背影,乍一看還真是迷人。
“叮——”銀灰色的房門隨之開啟,夏侯顏來到客廳的第一件事,連一口水也沒喝,就把儲在疊層低靈空間戒指的少年給放出來,直挺挺的像一件商品被擺放在長長的玻璃長桌上,雖然臉色鐵青,氣息微弱了點,但起碼還有命。
夏侯顏隨意從櫃子裡翻出一副手套帶上,上前仔細檢查著少年的腦顱、眼球、口腔,那認真的眼神、專業的姿勢,以及眼裡時不時閃過的銳利神色,還真會讓人認為她就是幹這一行的。當夏侯顏把少年所能烙下印記的地方都給檢查一遍卻一無所獲後,她不禁有些疑惑皺起眉。
“我嗅到了仇恨和禁忌的味道。”空寂的房間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一身黑衣的靜,正慵懶翹起二郎腿,神色懶洋洋窩在了軟軟的沙發中,幾縷黑髮貼著他蒼白的臉龐,更顯得透明如晶。夏侯顏若有所思想了想,然後分出一縷靈魂之力貼著少年的脈湧入,遊走經脈各道。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而夏侯顏的額角也滲出冷汗,順著她的臉頰滑到下巴尖,然後滴落到地上。
靜在一旁撐著尖細的下巴,微微揚起頭,纖長濃密的睫毛半掩著那汪幽靜不見底的冰潭,如水蜜桃般粉蜜色的嘴唇輕輕抿著,壓出一道痕跡。然後,他突然捕捉到了她嘴角輕輕地上揚,忍不住撐了撐眼簾,努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可惜那笑容是一閃而逝……
“嗤嗤嗤——”突然響起了一陣古怪的聲音,讓靜挑了挑眉,卻是看見了一個得逞的笑臉,忍不住閃了閃神,以至於他面前多了個東西都不知道。
“小子,你是第一個敢這樣燒老夫的人。”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只見夏侯顏的面前漂浮著一個半透明的老者,白髮凌亂披在腦後,左臉上是一塊深色的漆黑,曉是半透明的靈魂狀態,也黑得深邃和真實,讓人有一種莫名的驚駭和恐懼。
但夏侯顏卻不會,而她還在興致勃勃瞧著老者的左臉。如果是從老者的角度來看的話,應該是瞳孔興奮放大,好像一隻餓了很久的狼突然看見一隻肥美的小綿羊。那一種狩獵的垂涎目光看得老者嘴角抽搐著,又有點惱怒,想他風雲赫赫一世,居然也會淪落到被個小娃娃給一把火燒給逼退出來的這個田地!
老者真是越想越憋屈,連臉部也忍不住抽起了筋來。待他剛想要跟夏侯顏理論一下尊老愛幼的知識的時候,卻發現這個臭小子正低頭翻著一本厚厚的書籍,臉上盡是認真和專注,甚至還帶了幾分嚴肅,讓得他又只得很憋屈硬生生嚥下了這一口氣。
不過這小子在幹嘛呢?
老者皺了皺眉,“飄”到了夏侯顏的身邊,湊上臉就要去看,卻聽得機械似的聲音自她口中傳來,“靈魂寄體,需要以血祭、奪舍、取魂等複雜大陣,你怎麼會到這樣一個少年身上寄宿靈魂?這個少年與你的關係,怕是不是陌生人吧。”夏侯顏漫不經心。
老者的臉皮僵了僵,隨即恢復正常,“小子,你知道的倒挺多的嘛,只不過你卻是猜錯了,我這類的靈魂寄體,並不是那種血祭、奪舍、取魂。”夏侯顏摸了摸下巴,眼底掠過幾縷思考的光芒,靈光閃過,她豁然一悟,“你是無上氏的人?!”
這回,神色定定的老者可是被夏侯顏給嚇了一跳,要不是因為他是個飄渺的靈魂體,恐怕早就把屋頂給震翻了。“你、你怎麼知道的?!”老者不可置信看著夏侯顏猛瞧,好像是在看一個千年偽裝的老妖怪似的,看得夏侯顏的腦後滑下幾根黑線。
無上氏,千古年間中一個風靡了整片大陸的神秘家族,以訓練絕對忠誠的死亡殺戮者,也就是訓練死士而出名。
當時,整片大陸的人幾乎都聽這個神秘而低調的家族調遣,曾經一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謂是風光至極。但是誰也沒想到百年後,這個家族突然就如被扼滅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