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嘴角揚起一道別人不易察覺的微笑。雙手微微一拱,算是行禮。
起的那個司禮老頭吹鬍子瞪眼,直呼祁霄目無尊長。
其餘人倒是沒跟老頭子一起發瘋,這次詔祁霄回來,是有事求他。萬一他不答應,事情就不好辦了,他們找誰哭去。
“祁霄,為父這一年冷落了你,你心生怨懟,為父無話可說。不過現在祁國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你身為我的庶長子,就要承擔起你該承擔的責任。”
責任?祁霄心中好笑。這個父親何時也知道責任這兩個字了?他盡過一個作為丈夫的責任嗎?
母親一直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有過問過一句,送過一件東西嗎?
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等著祁君的下一句。
“衛國傾盡舉國之力,來攻打我國。為父實在是沒有可用之人,祁霄這回我命你為大將軍,一定要打一場漂亮的勝仗!”
得,祁霄淡然的抖落衣服上的灰塵,就知道找他回來一定不會有好事,又是讓他去打仗,既然不想讓他太過優秀,那就不要再讓他立軍功,這樣豈不是讓他在民間的威望越來越高。以後他豈不是會落個功高震主的下場。難道還真想讓他學習周國國君,來個庶奪嫡位。
“父君,其實不用我去,二公子祁焦,就是一個好人選,他已經是內定的繼承人,比我合適的多。”
“不行,他以後有重任在身,不能以身犯險。這次行軍危機四伏,不能讓他去。”
祁霄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來在自己父親心裡,自己的命還是比不過他的嫡子重要。枉他口口聲聲說是真的愛自己,都是他媽的扯淡!
祁霄告誡自己座位上的那個人是他的父親,不能做出罵他的事,不然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破口大罵。
長噓一口氣,祁霄平復自己的心情。平靜的問:“衛國出動多少兵力?”
祁君手心微溼,跟這個兒子交談,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不是他眼裡還有這個父親,說不定早就鬧翻了。
他知道祁焦私自將這個大兒子的母親給囚禁起來的事。但是他沒有管,一個低賤的女人,不值得他出手。女人而已,哪有兒子重要。
見祁霄鬆口,微微鬆口氣。
“據探子來報,有十萬。”
“那你能給我的人有多少?”
“這個,大約四萬吧。”
祁君底氣有些不足。
“不行,最少給我再加兩萬。”
祁霄不怒自威,語氣雖然沒有太多變化,但是祁君卻在心裡升起一股寒意。雖然對這個兒子有感情,但是該不想面對他的時候,真是不想見他啊。感覺自己這個國君在他面前都要矮上一頭。
“祁霄啊,四萬已經是全國能給出的最大兵力了,你就將就將就。”
“將就將就?”
祁霄微怒,在他兩旁侍立的大臣,瞬間察覺到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心裡都泛著嘀咕,祁霄公子去年還沒有這麼大的威勢,怎麼一年不見增長這麼多?
國君同樣微微發抖,但依然坐在位子上巋然不動。
“你那些混吃等死的嫡子們不是有護衛嗎?隨便給我抽出來一些就夠了,你居然對我說四萬是能給出的最大兵力?父君,你是多麼想讓我被衛國給殺死?”
“大膽祁霄!國君在上,竟敢不用尊稱,可知你所犯喝醉!”
祁君都被祁霄說的啞口無言的時候,司禮老頭不知死活的站出來。
祁霄慢慢的轉頭,司禮老頭不怕死的挺直了脖子,旁邊一個人悄悄地拉司禮老頭,老頭不為所動。
剛好,祁霄一肚子氣,不能跟自己的父親撒,還不能對這個司禮大人出氣嗎?
“司禮!朝堂之上容得你大呼小叫嗎?我與我父君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嗎?想教訓我,難不成你想當我的父親不成?”
“呃。”
司禮踉蹌著後退兩步,沒想到祁霄短短几句話,就給他扣上一頂這麼大的大帽子。做祁霄的父親,豈不成了國君。不就是謀朝篡位的大罪?
小心翼翼的看了國君一眼,好像國君並未對此生氣,就鬆了一口氣。
繼而,司禮老頭子,又復活了。
“祁霄,不要以為隨便就能給我扣上一頂大帽子。國君英明神武,豈會為你的幾句話,就怪罪於老夫。老夫是三朝元老,就是國君也要給老夫幾分面子。”
祁霄邪魅的笑。
“原來,您是倚老賣老,我還以為